童的話。
她清冷的目光再度朝那小廝落去,陰森無波的問:“攝政王府內,可還留了柳襄的爪牙?”
這話一出,小廝眉頭大周,面露驚恐與難色,不說話。
鳳瑤凝他兩眼,語氣越發陰冷,“說。”
瞬時,小廝再度抑制不住的跪地,腦門緊緊磕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堪,開口便道:“長公主饒命,饒命……”
鳳瑤神色越發而沉,心底自也是瞭然。
若非這些日子柳襄將這些王府中人折磨壓制得厲害,這王府小廝又如何會冒著違逆她姑蘇鳳瑤的話,也要強行避開她的問話。
只是正也因此,鳳瑤才突然發覺,攝政王府之事許是極為棘手,不易解決了,這顏墨白的老窩啊,想必已是全然被那柳襄徹底霸佔荼毒了。
那柳襄是算計好了的麼?
算計著顏墨白不在府中了,他便可趁此機會鳩佔鵲巢了。甚至連帶最初他被顏墨白關入王府地牢,也是他刻意設計,就為光明正大的入得攝政王府麼?
越想,心底的複雜森冷之意便越發濃烈。
待得回神過來,鳳瑤正要差兵衛對攝政王府強行搜查,卻是正這時,身後不遠,突然有凌亂的腳步聲此起彼伏而來,她耳膜一震,面色微微一沉,而待下意識回頭一望,竟見不少白袍修條之人,竟挾著攝政王府的孩童以及女眷緩緩行來。
那些白袍之人,墨髮皆編成了鞭子,裝扮略微異族,且他們手中皆握著寒光晃晃的長劍,而那長劍的鋒刃,則緊緊的抵在了那些攝政王府女眷與孩童的脖子上。
她瞳孔驟然一縮,面色陰冷磅礴。
身旁的女童則驚得不輕,瞅準其中一名男孩便緊張緩道:“虎子。”
這話一落,那些白袍之人便挾人站定了,其中一名男孩瞧清女童後,便開始急道:“悅兒你怎又回來了。快跑,快跑啊,他們要殺我們了。”
稚嫩的嗓音,焦急緊張,語氣中也夾雜了掩飾不住的畏懼,但終是不曾嚇破膽的大哭。
又許是嫌那男孩太過聒噪,不待男孩的尾音全數落下,那挾持著男孩的白袍之人頓時冷呵,“閉嘴!”
短促的二字,煞氣重重。
鳳瑤順勢出聲道:“欺負一個幾歲的孩童,便也是爾等本事?”
這話一落,那挾持著男孩的白袍男子揚頭便朝鳳瑤冷氣沖沖的凝來,“你便是大旭長公主?”他問得直白。
鳳瑤淡道:“怎麼,你家主子不曾給過你們本宮畫像,而今見得本宮了,爾等竟有眼無珠的不識?”
那白袍男子眉頭稍稍一皺,面色則越發沉了幾許,“我們家主子歷來不畫女人,任由你是大旭長公主,自也落不到我們主子的筆下。”
說著,手中長劍越發靠近男孩的脖子,煞氣冷冽的朝鳳瑤道:“長公主此番過來,倒是攜了不少兵力。怎麼,此番初見,長公主便想來打架?只不過,倘若長公主當真有這等心思,許是今兒這攝政王府滿門之人,便也得為我們陪葬呢。你瞧瞧,這孩童可是機靈得緊呢,若是被割了腦袋,鮮血長流,倒是死得猙獰可惜,再如這些攝政王府的女眷們,可是都生得花容月貌呢,長公主捨得他們一併葬身於此?”
陰柔的嗓音,卻是鐵鷹冷狠,言辭也咄咄逼人,冷冽磅礴。
鳳瑤眼角一挑,倒不料花謹調教出的人,竟也有這等的口才與魄力。
“長公主,臣妾們不想死,望長公主看在同為王爺妃嬪的份兒上,救救我們。”眼見鳳瑤並未立即言話,那些被白袍男子們挾持著的女眷們頓時站不住了,紛紛帶著哭腔的朝鳳瑤此起彼伏的祈求。
鳳瑤淡然而立,心底複雜起伏,淡漠清冷。
同為顏墨白妃嬪這話,入得耳裡,著實是不中聽。只不過,這些女子,終還是大旭之人,她姑蘇鳳瑤自也是有心要救。
“既是都到這層面上了,爾等說吧,究竟要如何才可放人。”
鳳瑤沉默片刻,目光也朝在場之人迅速掃了一眼,隨即按捺心神,淡漠清冷的問了話。
這話一出,那幾名白袍之人的面上則瞬時漫出了幾許滿意之色,隨即,那最初言話的男子再度道:“長公主若想保這些人性命,便依照柳公子之言,去平樂坊見柳公子。”
柳公子……
這話入耳,鳳瑤並不意外,只是這人稱柳襄為柳公子而非主子,倒是有些奇怪。
難不成,這些滿身白袍且看似異族之人,並非是柳襄的人?
鳳瑤神色驀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