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日與微臣聯絡,說說家常。但如今,惠妃已有好幾日不曾與微臣聯絡了,不知,惠妃最近,可是出了何事?”
鳳瑤眼角一挑,淡漠無波的道:“惠妃近日吃齋唸佛,自是尚好。國舅不必憂心。”
“若是如此,長公主可否準微臣去探望惠妃一眼,畢竟,蘇兒如今與陳郡慰的長子定了親,而惠妃歷來喜愛蘇兒,是以,微臣想親自去與惠妃說說此事。”
鳳瑤面色不變,漫不經心的道:“此事,本宮早已差人告知惠妃,不勞國舅親自跑一趟了。再者,前些日子惠妃寢殿失火的兇手再度在宮中現身,而後宮中戒備森嚴,處處設防,也望這段日子,國舅便莫要去後宮添亂了,待得那兇手落網,宮中大平之後,國舅再入宮探望惠妃,也是尚可。”
這話一落,眼見國舅眉頭一蹙,又要言話,鳳瑤嗓音突然一沉,“此事到此為止。多說無益。”
說完,也不待國師反應,徑直踏步往前。
身後,終歸不曾再度揚來國舅的嗓音,但不用回頭觀望,也知國舅此際的面容定惱怒一片,對她姑蘇鳳瑤,定也恨得咬牙切齒。
也是了,她姑蘇鳳瑤早早便掐斷了王蘇與自家幼帝的青梅竹馬之情,這國舅,又如何能真正甘心。不用多想,也知這國舅定想讓惠妃想辦法讓王蘇與幼帝見面,從而,再透過幼帝出面,廢了王蘇與陳乾的親事。
只奈何,知奈何那惠妃,死了啊……
思緒翻騰,一時之間,心底深處的複雜與起伏之意,也越發的深了幾許。
待得半晌,鳳瑤稍稍駐足,遣散了身後所有的宮奴,僅是唯獨留下王能一人,深邃的目光也略微乾脆的朝他望來,隨即低沉而道:“差精衛暗中在民間查訪,看看有無與惠妃面容相似之人。若有,便迅速暗中的帶入宮來。”
說著,嗓音一挑,“此事,不得對外宣揚半許,務必秘密行事。”
王能微微一怔,轉瞬便也瞭然過來,隨即恭敬的朝鳳瑤點了點頭。
鳳瑤清冷無波的朝他掃了一眼,不再多言,徑直踏步朝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因著昨日不曾早朝,也不曾批閱奏摺,是以,再加上今日一早送來的奏摺,那御書房案桌上的奏摺,已是堆積如山。
入得御書房後,鳳瑤便不再耽擱,當即開始埋頭批閱奏摺,不料,奏摺還未批完,不遠處的殿門,卻突然傳來打鬥之聲。
短兵相接的聲音,尤為的突兀刺耳,其間,還伴隨宮女膽小驚愕的呼聲。
“這小子倒是厲害得緊,皇姐,攻他下面,下面。”
興味重重的嗓音,卻猶如地痞之流。
然而這聲音,卻是那司徒宇文的無疑。
昨個兒還被砸破了腦袋,血流滿面,而今倒好,傷口還未好便又在這宮中嘚瑟,看來昨日是還未被砸痛,是以才如此不長記性的在她御書房門口肆意叫囂。
鳳瑤瞳孔一縮,修長的指骨鬆了墨筆,隨即,待稍稍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皺後,便開始起身朝不遠處的殿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