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勢著實不足為題了。也是,所謂禍害遺千年,如攝政王這般人,又豈會被小小的皮肉傷給要了性命。”
顏墨白麵上的淡笑微微一僵。
鳳瑤不再多呆,冷掃他一眼,淡道:“今夜,多謝攝政王招待。而今時辰已是不早,本宮便先離去了。”
“夜深路黑,微臣讓青桐送你。”
鳳瑤淡漠轉身,並未言話。
待極是乾脆的出得屋門後,青桐早已舉著燈籠候在門外了,眼見鳳瑤出來,他忙恭敬熱絡的朝鳳瑤招呼了一句,而後便小心翼翼的踏步往前,在前帶路。
一路上,鳳瑤一言不發,滿身清冷。
待抵達客房外時,便見王能正立在門外。
“你先回去吧。”待站定在王能面前,鳳瑤駐足,朝青桐出了聲。
青桐不敢耽擱,下意識的抬眸朝王能掃了一眼後,便極是恭敬小心的朝鳳瑤告辭離去。
夜色深沉,風涼如水。
待得青桐走遠,鳳瑤才回神過來,目光幽幽的朝王能望著,低沉而問:“差人吩咐楚予之事,辦好了?”
王能恭敬點頭,剛毅而道:“長公主放心,已是辦好。而餘留下的精兵,此際也正駐紮在這府邸之外。”
鳳瑤神色微動,淡然點頭,待得片刻,她嗓音稍稍一沉,幽遠而道:“此番出發,最好是三更之際,是以,這段時辰,你也先下去好生休息。”
大抵是不曾料到鳳瑤會將出發時辰定在三更,是以待鳳瑤這話一出,王能驀地怔了一下。
則是片刻,王能便全然斂下了心底的詫然,恭敬朝鳳瑤點頭,剛毅而道:“屬下知曉了,長公主也早些休息。”
鳳瑤淡然掃他,點點頭,隨即不再言話,當即轉身入屋。
屋內,漆黑一片,沉寂壓抑。
鳳瑤未點燭火,未換衣袍,摸黑至榻上便和衣而睡。
思緒翻轉,心底,也不由的再度浮出顏墨白方才那番話,一時,頭腦凌亂,心境凌亂,竟是有些失眠了。
不得不說,在她眼底,她的幼弟,稚嫩良善,便是對待惠妃那種人,都能親近友好,而對待她姑蘇鳳瑤,更該是依賴親暱的。
就亦如,每番她去幼弟那裡,他皆會極是喜悅,高興萬分,那般笑得燦然純透的孩童,又豈會,小小年紀便貪戀權勢,更還會覺得她姑蘇鳳瑤插手之事太多?
越想,心底越發的有些發冷,複雜莫名。
待得許久,鳳瑤才強行斂神一番,強行的開始壓下思緒,兀自而息。
夜半三更之際,屋外遠處有打更聲遙遙傳來。
待得更聲剛過,王能便輕輕敲響了鳳瑤的屋門。
鳳瑤驀地掀眼,待隨意束了頭髮後,便起身下榻。
待得開啟屋門,王能正恭敬的立在門外,隨即先是恭敬的朝她彎身一拜後,隨即便將手中的黑色披風朝她遞來。
“精兵們也都準備好了?”鳳瑤伸手接過披風,緩緩而穿,隨即漫不經心的問。
王能剛毅的恭敬的道:“已是準備好,此際便可整裝出發。”
“嗯。”鳳瑤淡然點頭,隨即不再言話,緩步開始朝前而行。
一路上,周遭沉寂清淨,無聲無息,徒留夜風浮蕩,略微卷著幾許涼意。
鳳瑤越走越快,初衷本是夜半三更出發,不會吵著顏墨白等人,更也不會讓顏墨白與她同行,奈何,她千算萬算,卻終歸還是未曾料到,如顏墨白那種善於猜心之人,又如何能猜不到她的心思,甚至於,他精準而算,待得她剛好要抵達府門之際,便見那顏墨白,正被伏鬼扶著,也已是身殘志堅的抵達了府門後,隨即微微駐足,在這皎然的月色與燈火的映襯下,正朝她笑得溫潤懶散。
“長公主,好巧。”眼見鳳瑤下意識的駐足,他嗓音稍稍一挑,慢悠悠的出了聲。
鳳瑤眉頭一皺,瞳孔一縮,驟然發覺,陰魂不散!
她並未立即言話,沉寂的目光朝他面上那溫潤風雅得幾近欠扁的笑容掃了掃,隨即又朝他身後那一串串小廝與孩童們掃了掃,正要強行按捺心神的言話,不料話還未脫口而出,那女童悅兒已是扯聲朝她一吼,“孃親。”
這話一落,瞬時親暱喜意的朝她飛奔而來。
剎那,王能本是剛毅刀疤的臉上頓時一震,連帶瞳孔之色都驚愕異常。
鳳瑤眼角一挑,下意識的退後半步,但剎那間,那女童仍是朝她燦笑著撞來,她心底一軟,卻也終歸還是穩住了身形,隨即稍稍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