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突然醉酒(2 / 4)

榻坐定,隨即斜靠而倚,指尖微微而起,抵住側額,眸眼微微一閉,兀自整理起伏凌亂的心緒。

周遭沉寂,無聲無息,安靜凝然。

牆角的焚香,輕煙縷縷,淡香縈鼻,竟也是鬆緩不了緊繃的神經。

時辰一點一點悄然而過,靜謐安然,又或許是一夜行車勞累,此際本是閉眸理思,但不久後,竟是睏意來襲,逐漸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之處,突然有幾道急促的腳步聲驟然而起。

鳳瑤被驀的驚醒,待得驟然掀開眼皮時,那些腳步聲已然停在了雕花門外,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侍奴恭敬緊張的嗓音,“長公主,王爺醉了,此際可要扶王爺進來。”

鳳瑤瞳孔微縮,眼角一挑,面色並非太善。

又因,此處終歸是顏墨白的主屋,而今這廝喝醉了,自也該入主屋休息才是。她與他的大婚,不過是作戲罷了,是以,主次之意,她姑蘇鳳瑤自也分得清楚。

思緒至此,鳳瑤也不耽擱,當即扯聲而應。

這話一落,便見不遠處的屋門頓時被人推開,有兩名侍奴正扶著醉軟如泥的顏墨白踏步入屋,待將顏墨白扶著癱倒在那大紅的喜榻上後,大抵是見鳳瑤正一直淡眼望著,侍奴們也滿身緊張小心,而後也不敢多呆,正要轉身出屋,不料足下還未靠近屋門,便聞鳳瑤嘶啞冷冽而道:“攝政王既是醉了,爾等便留在這裡,好生服侍。”

尾音一落,兩名侍奴怔得不輕,紛紛足下一停,下意識的滿目愕然朝鳳瑤望來。

按照他們心底的規矩,大婚之日,若是新郎醉了,自有新娘服侍才是,怎如今到了自家王爺這裡,竟成了小廝服侍?

雖心底下意識的驚愕,奈何待思量了片刻後,兩名小廝便也回神過來,心頭有數。

畢竟是金枝玉葉,自也做不來伺候人的事,是以,新婚之日讓他們留守伺候也是自然。只不過,待得他們強行按捺心緒的要轉身再度靠近床榻時,則見方才還分明爛醉如泥的攝政王,此際竟已稍稍掀開了瞳眸,那雙幽遠似有略微模糊的瞳孔驀的朝他們掃來,待得他們愕然一怔之際,他薄唇一啟,嘶啞吞吐的出了聲,“出去。”

短促的二字,並無攜帶任何情緒,然而乍然入耳之際,卻莫名的透著幾許不容人拒絕的威脅。

小廝們雙雙面色陡變,不敢耽擱,當即朝顏墨白與鳳瑤彎身一拜,而後便急忙轉身,小跑離去。

待得小廝們在外將屋門再度合上,一時之間,屋內氣氛再度恢復了平靜。

鳳瑤挑眼朝顏墨白望去,刻意迎上了他那雙略微飄忽的瞳孔,嘶啞而道:“攝政王未醉?”

這話一出,顏墨白並未立即言話,僅是手腳並用,極緩極慢的坐了起來。

相較於往日的清風儒雅,他此際的動作,著實是顯得極不利索,然而那雙略微發紅的俊臉上,竟也掛著從容淡定之色,奈何即便如此,他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睛,卻終歸是洩露了他的醉意。

這廝似是真的醉了,便是強行鎮定,卻也還是醉了。

鳳瑤心頭有數,淡然觀他。

顏墨白那雙飄忽的目光則朝鳳瑤落來,薄唇一啟,只道:“有時候,醉便是醒,醒便是醉,這二者之間,並無明確界限。是以,若論微臣是否醉了,微臣也無法確切的回答長公主。”

是嗎?

這廝倒是定力十足,舌頭都有些打不直了,竟還能如此淡定的與她繞著彎子。

只不過,這廝好歹也是攝政王,一手遮天,倘若這廝不開口,不願喝醉的話,那些入宴的朝臣,何人又有膽敢灌他的酒。

思緒至此,鳳瑤神色微動,低沉而問:“攝政王雖無法確切的回答本宮,但本宮也能憑攝政王的醉態,看出攝政王的醉意。”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那些入宴的朝臣,灌攝政王酒了?”

顏墨白輕笑一聲,“也非是灌。不過是大喜的日子,眾人皆樂,是以便多喝了幾盞罷了。”

眾人皆樂?

短促的四字,驀然入耳,鳳瑤瞳孔微縮,心底涼風四起。

想來今日她與顏墨白大婚,那些朝臣,並非真正喜樂,而是,在大鬆一口氣的釋然吧。畢竟,朝臣皆視她姑蘇鳳瑤為夜叉,誰人都不願她這尊大佛嫁入自己家裡,是以,而今塵埃落定,她終歸是入了顏墨白家門,那些朝臣啊,何來不高興,何來不釋然,又何來,不欣悅喜樂?

思緒至此,鳳瑤面上也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幾許冷謔與複雜,待得片刻後,她才回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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