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片刻,幾名女子的額頭上已破口溢血,猙獰不堪。
蕭樓不知何時已行了過來,頓時滿面心疼,當即挑著嗓子道:“東臨公子倒是無情。這幾位姑娘皆如花似玉,東臨公子怎捨得讓他們傷了臉。”
這話一落,又順勢朝哪幾名女子打量了幾眼,著實覺得這幾名女子面容極為姣好,竟是比楚京風月街上的女人還要生得好看。
心底的憐香惜玉之意頓時開始作祟,蕭樓面上也抑制不住的增了半許急意。
“侍從們犯錯,自該責罰。二皇子不必多言。攖”
僅是片刻,蕭樓便平緩溫和的朝蕭樓出了聲。
這話一落,不待蕭樓反應,他目光極是溫和的朝鳳瑤落來,“侍從不聽話,自是在下未教好,而今她們自行磕頭請罪,不知,長公主可有消氣?償”
他嗓音依舊是一派的春風柔和,話語也有禮得當,並無半許不妥,然而侍女們那一道道額頭觸地的猙獰聲也迴圈不斷的溢入鳳瑤耳裡,一時之間,無疑令她心底發緊。
不得不說,這東臨蒼看似溫和,實則無情,一旦狠起來,那可是笑裡藏刀,毫不留情。
她默了片刻,終歸是唇瓣一啟,出聲道:“東臨公子的侍女對本宮行這麼大的禮,本宮,自然解氣。”說著,嗓音微沉,“公子還是讓她們起來吧,賠罪雖可,但行得太多大禮,本宮,可受之不起。”
東臨蒼溫潤而笑,“如此看來,長公主仍是未解氣。”
鳳瑤眼角一挑。
他已目光朝幾名侍女落去,再度出聲,“大旭長公主仍是未原諒爾等,爾等,自行責罰。”
短促的一句話,溫溫和和,但脫口之後,卻令地上的幾名女子越發顫抖。
她們乍然抬頭,面上竟已是一片蒼白,隨即轉頭朝東臨蒼匍匐而道:“公子饒命。”
東臨蒼一言不發,滿目溫柔的目光全數落在了鳳瑤身上。
鳳瑤掃他一眼,無端的覺得他那目光極是慎人。
僅是片刻,眼見東臨蒼不言,女子們滿面死灰,隨即猶豫片刻,卻也終歸是紛紛從袖中掏出了一隻匕首,作勢一抬,迅速便要朝脖子上割去。
蕭樓嚇了一跳,當即道:“姑娘們且慢。”
鳳瑤瞳孔一縮,也陰沉沉的出聲道:“慢著。”
短促的二字一落,侍女們紛紛停手。
蕭樓拍了拍猛跳的心口,“這等如花美人兒,死了倒是可惜。東臨公子如此不憐香惜玉,不如,將這幾人送給本王。”
他似如玩笑一般,也不知這話是否是真,只是那微微發緊的語氣,卻也著實是在憐香惜玉。
也是了,蕭樓歷來流連花叢,風流不羈,遇見東臨蒼這些侍從,定是覺得冷豔新鮮,而今若親眼目睹這些女子亡在眼前,定也是心痛。
畢竟,男人之劣根,便是喜如花美人兒,更何況,這蕭樓的劣根,還是天下皆知。
鳳瑤心底有數,面色清冷。
則是片刻,蕭樓朝她望來,使了幾記眼神,“大旭長公主便是再精貴,此際使性子也該使完了,這幾人好歹是大英之人,長公主還是得饒人處且繞吧。”
得,這蕭樓又將過錯推到她身上了。
鳳瑤抬眸朝前方不遠那人群聚集之地掃了一眼,隨即便將目光朝蕭樓落來,“此處之事,終歸乃本宮與東臨公子之聲,似也與二皇子無關。二皇子不去那邊人群中招呼,獨來此處湊熱鬧,若是冷落了其餘諸國,楚王那裡,許是不好交代。”
蕭樓面色微微一變。
鳳瑤也不再理他,僅是將目光朝蕭樓落來,稍稍平緩了一下嗓音,只道:“本宮已無惱怒,也望東臨公子莫要對這幾名侍從太過計較了。”
這話一落,話鋒一轉,“本宮還有事,告辭了。”
“既是長公主寬容,在下自是不再與她們計較。但她們終歸是對長公主言行不端,是以,在下將她們送給長公主,隨身伺候長公主,任你差遣,可好?這幾名女子,皆乃大英極是機靈的丫頭,且武術了得,定可好生伺候長公主,也可好生護你於危。”
是嗎?
鳳瑤再度穩住身形,冷眼掃他。
她著實不知這東臨蒼為何這般熱絡,但她姑蘇鳳瑤也非貪得無厭,這幾名女子,無論如何,她都是不能收下,不能隨意受大英之恩。
再者,亦如東臨蒼所言,這幾名女子武功極是了得,若當真如此,她又怎敢將這幾枚全然陌生的利刀放在身邊,從而不時之際,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