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方才,這人身上突然間漫出了一股極為濃烈奪目的君王之氣,想來四方諸侯,威儀之意,怕也是,不及這顏墨白一半。
如此,這顏墨白,氣質獨特,想來他能從孤兒演變成邊關守將,再從邊關守將演變成朝中隻手遮天的攝政王,倒也是,著實憑他的努力得來,將亦如他這種人,本來就是帝王將相之才,本就該是,威儀奪目,令人,仰目而觀。
越想,心底的震撼與複雜之意,越發的起伏蔓延。
一時之間,鳳瑤瞳空抽遠,略微失神。
僅是片刻,顏墨白那溫潤懶散的嗓音再度響起,“許儒亦還等著長公主去救,長公主若一味將微臣盯著,滿面傾慕的話,耽擱了許儒亦救治,想必,許儒亦便是死,定也是死不瞑目。”
懶散的嗓音,調侃十足。
方才還覺這廝威儀大氣,但如今這話入耳,卻也覺,這廝著實說不出任何好話來,無論何時,他那張嘴總是在損人,在汙人,晦氣騰騰。
鳳瑤驀的回神,眉頭也稍稍一蹙,低沉而道:“皇傅許是當真病入膏肓,而攝政王卻如此言道,可是太過無禮了些。”
說著,嗓音一挑,“你已是大旭攝政王,隻手遮天,怎獨獨將對許儒亦如此牴觸與針對!”
這話一落,兀自挪身往前,滿目厚重的觀他,隨即稍稍伸手,極是自然的朝他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