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讓同一個人的話驚得不知如何回答,他卻絲毫不在乎她們的心情,繼續說:“這件事情不會善終!”
話落,霍斯臣銜著憤怒來,帶著寒意離去。
他就是要這對祖孫倆提心吊膽地……等待著他的報復!
黎蘇蘇已經醒了。
發現男人不在,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
其實他並沒來?
那宗政途呢?
這個騙子,還說會陪她到霍斯臣來再走。
呼氣起伏變大,突然感覺肋骨的位置很痛,黎蘇蘇低頭瞅了眼,發現自己捆綁著腰帶,似乎在固定什麼。
她有點緊張了。
還以為摔下來沒啥事兒。
突然聽到門口有動靜,她的眼神流露出驚恐,目光望去,深怕看見白老太太的人。
四目相對時,霍斯臣心臟像被紮了一刀,血不停往外冒。
他來到黎蘇蘇面前,瞧她的眼神從驚恐轉向委屈,想抱她又不敢動她,只能俯身貼近,讓她的頭貼在自己胸口上。
“對不起。”
聽著男人的心跳,黎蘇蘇委屈著眼睛就紅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他,白家人才會動她。
所以道歉。
“我都這樣了,你道歉有什麼用呀?”
霍斯臣目光垂下,眼尾紅了一圈。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想怎麼報仇?”
她鼻子酸酸的:“怎樣都行?”
他承諾:“都行。”
“得罪白家怎麼辦?他們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是比王家難對付。”
黎蘇蘇不曉得自己有沒有理解錯!
當初他說王家擋住司辰藥業的路,他才對他們動手。
可剛剛又那樣講……
之前李太太就給她分析過,但沒得到霍斯臣的承認,黎蘇蘇不敢自作多情。
現在她情緒亢奮心跳加快,肋骨跟著痛,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霍斯臣以為是自己碰到了她,隨即站直身體:“很痛?我讓人過來給你打止痛針!”
“不是、沒那麼疼的!”
她想知道的事情還沒得到答案呢,人可不能跑了。
黎蘇蘇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所以你對王家動手,是因為王蘭蘭欺負過我嗎?”
見他不語,她趕緊摸著肋骨,假意露出痛苦的表情,男人嘆了口氣,果然妥協:“是。”
她樂了。
斷一根肋骨算什麼?
現在十根都斷了她也笑得出來!
想到以後就是有‘後臺’的人了,誰也別想再隨意欺負她,黎蘇蘇心花怒放。
趁此時機,她厚著臉皮向男人確定:“所以我們倆複合了,對吧?”
她手已經放在肋骨的位置,大有他不答應就哭的架勢,無賴得很,偏霍斯臣就吃這套。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你可以這麼理解。”
若此刻不是在病床上、不是斷了肋骨,黎蘇蘇絕對跳他身上跳舞!
驚喜來得如此突然,她根本無法控制情緒。
結果一邊笑一邊疼得嗷嗷叫,霍斯臣勸都勸不住,滿臉無奈。
許晝得知她住院的訊息十分震驚,不敢讓葉笙知道,她剛生產身子虛弱著。
於是一個人悄悄來到黎蘇蘇病房。
看見往常那麼囂張肆意的女人,此刻固定胸帶躺在床上,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他還真不適應。
“黎蘇蘇,你也太有本事了,怎麼把自己摔斷肋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