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溪水,敷在臉上刺疼錐心,她咬牙悶哼,忍不住低咒,“該死的惡狼,敢傷老孃?!下次被老孃抓到,一定剝了他的狼皮做大衣!”
身旁突然遞過一個紅色的瑪瑙小瓶,裡面是奇怪的藥水。
她疑惑地接過來,轉頭看金甲紫袍的吸血鬼,陽光底下他面板上迸射出煥白的光氳,上好的羊脂玉也不見得如此好看。劍似的眉,瞳仁似棕色寶石的眼,映在煥白的面板上,反襯得愈加魔魅驚豔,攝人心魄。
她怔了一下,隨即掙扎著眨了眨眼睛,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口乾舌燥地咳了一聲。
如果昨晚霸王硬上弓的是他,說不定,她真就從了!
“這……是喝的,還是塗的?”
“隨便。”
趁她看瓶子,他視線不著痕跡,落在她披風下的嬌軀上。
他的白絲中衣穿在她身上,似個大布袋,菲薄細滑的材質聊勝於無,長度僅僅到她大腿處,瑩白地一雙腿,勻稱修長,柔若無骨,雙腳上沾了泥巴,十個腳趾還是珍珠般甜美可愛。
馥郁如玫瑰的體香縈繞四周,直往他敏銳地鼻子裡鑽,擾得他心神不寧,獠牙抑制不住地刺癢。
再這樣下去,追來的狼人也很快會嗅到這塊甜美的“糕點”。
歸嫻見他臉色難看,悻悻抿唇。保險起見,她喝了一半,塗了一半。
腹中倒是並無不適,臉上卻開始刺癢……
她慌得一顫,不過一會兒左眼完全睜開才鬆了一口氣。
摸了摸臉上,再沒有疼痛,她驚喜地看水面,已經恢復成完美無瑕的模樣。
“這藥好神奇呀!不過就是味道有點怪怪的,有點甜,有點鹹,有點腥。”
吸血鬼不吭聲,伸出修長的手,“藥瓶還給我。”
她悻悻遞出去,發現瑪瑙藥瓶的瓶口處,卻是刻了個“嫻”字。
“哎?這是……我的名字?”
吸血鬼視線凝在她臉上,不禁懷疑她被軒轅騰那一掌打壞了腦子,但是,他的血能讓她的面板痊癒,也該能讓她的腦子痊癒。
從她手上抽了藥瓶就收入懷中,他煩躁地凝眉,“你可還記得自己叫什麼?”
“賀蘭歸嫻。”
“我叫什麼?”
“夜離觴。”
“你既然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不知藥瓶的故事?”
“你的名字是你昨晚告訴我的。”
“……”
“而且,那些狼人都在嚷,殺了夜離觴……”
“……”
“不過,我特別喜歡你的名字。有一首詩中說,不用訴離觴,痛飲從來有別腸。”
“……”他唇角冷抽了一下。她腦子壞掉,思維也跳脫了,而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病的不輕。
“倒是也有一首歌是這樣唱的,一曲離殤吟\含咽無語訴\寒星明滅\青燈碎孤心\月上西樓\桃花初放聲\袖起琵琶彈\隱隱繞殘香\悽悽殤意濃\卻將心事付千鍾\誰知紅顏曲中淚……”
她聲情並茂地站在平滑的石面上,搭配著手勢,吟誦著憂傷的歌詞,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舉動微僵,訕訕抿住唇,“我覺得你爹給你取這個名字,是想你娘了,他們感情一定很好。”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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