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突然提起:“咦?金羽國二皇子怎麼面色如此之差,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全京城都知道金恆夜御十郎,白日宣淫的事情,這人突然這麼問,明顯是故意的。 其他人看著金恆眼下的淤青,以及那似乎被掏空了一般的萎靡之態,都忍不住憋笑。 金恆深吸一口氣,想發脾氣,卻聽金恪在一旁語帶譏諷地提醒:“今兒可是活閻王大婚,你想好了在此時鬧事的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金恆瞬間慫了。 他甚至連朝黎卿墨的方向看一眼都不敢。 金恪光明正大嘲諷他:“慫包。” 金恆雙拳緊攥,眼神陰翳,低聲冷語:“大皇兄,你趁機算計我,讓我在幾國使團面前出醜,這件事我絕不會善了,我們等著瞧。” 他這是把中了藥和那十個男人在房中運動的事情算在了金恪的頭上。 金恪瞬間懂了。 下意識想用胳膊去碰楚天懿,卻撲了個空,這才想起如今是國宴,楚天懿作為西楚太子,自然是坐在西楚的席位上。 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些失落。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邊就多了一道身影。 是楚天懿坐到他身邊來了。 “怎麼了?有話要跟我說?”楚天懿問。 金恪下意識瞪了他一眼,“誰有話跟你說?楚太子是吃醉了酒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嗎?這兒是金羽國的地方。” 楚天懿深深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金恪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一旁的金恆冷哼一聲,“大皇兄好手段,能讓西楚太子為了你寧負天下人,舍了政務如奴才般衣不解帶地照顧不說,還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這般姿態怕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如今的西楚長公主也未能做到。” 金恪這才反應過來,他和楚天懿已經用不著故意吵架作對了,幾乎全天下人都在猜測他們的關係。 那剛剛他那般說話,天懿豈不是會很傷心? 理虧的金恪不敢看楚天懿的方向,只能狠狠瞪了金恆一眼。 “活閻王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你明晃晃送十個男人給鳳臨女皇,簡直就是當著天下人的面打他黎卿墨的臉,我看接下來也不用我出手,你你能不能活著回金羽都還不一定呢。” 金恆的臉色驟變。 金恪這才解氣,只是到底還是不敢往楚天懿那邊看,心虛之下,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隱隱有了醉意。 南奚坐在龍椅之上觀察了好一會兒,因為位置較遠,所以只要她放輕聲音,除了身邊的黎卿墨,壓根不會有人聽到。 “大皇子和楚太子鬧矛盾了?” 【這瓜得吃,鮮的嘞!】 黎卿墨把她杯中酒換成了茶,“楚太子明顯投誠,咱們也得拿出點誠意,南兒就別看他們笑話了吧。” 南奚覺得他說得對。 點點頭:“好吧。”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麼是茶?” 她控訴的眸子看向黎卿墨。 黎卿墨低聲道:“今晚有好戲,你若醉了可就看不到了。” 南奚立即把黎卿墨偷換她酒水的事兒給忘在了腦後。 宮宴結束後,南奚直接拉著黎卿墨就走。 步履急切,有點兒迫不及待的味道。 鳳臨的朝臣們看了很是欣慰。 “陛下新婚燕爾,急切些也是應該的。”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皇女出世了。” “皇夫曾是戰場名將,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過那處,咱們要不要給他準備點兒補品滋養滋養?” “可以可以,我夫郎的老家有個什麼偏方來著,效果顯著,我這就回去問他。” …… 南奚緊拉著黎卿墨的手,恨不得連輕功都用上了。 “到底是什麼好戲?你就別賣關子了。” 黎卿墨攬著她的腰,腳尖輕點,二人的身姿騰空而起,幾起幾落來到了城外的破廟。 “來這兒做什麼?”南奚問。 【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要野戰吧?】 【這麼開放,這麼刺激的嗎?】 【雖然我也可以接受,但是能不能找個稍微乾淨浪漫點的地方?】 黎卿墨:“?” 南兒這小腦袋瓜裡一天天都在想什麼? “噓!” 黎卿墨食指立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攬著南奚躍身而起,落在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樹幹很粗,承擔兩人的重量完全沒有問題。 就是為了不暴露,兩人必須縮小目標,儘量貼在一起。 而此時他們還穿著紅色的喜服,今晚又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黎卿墨難免不會浮想聯翩,體溫總是忍不住地升高。 “你別總亂動。”南奚還在埋怨他,“一會兒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雖然好戲是什麼還不知道,但儀式感得有,必須小心謹慎。 黎卿墨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頭那股燥熱。 “來了。” 他的呼吸打在南奚的耳垂上。 瞬間染紅了一片。 南奚下意識躲了一下。 【這人體溫怎麼這麼高?】 【不會是發燒了吧?】 南奚轉身想要去摸黎卿墨的額頭,還沒碰到,就被黎卿墨給抓住了手腕,把人牢牢禁錮在懷裡。 南奚不敢亂動了。 下意識看向下方。 剛被罷免的前丞相曲裳躡手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