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攝政王離京。 太后被軟禁。 景帝正式親政。 關於那一日宮中之戰,流傳著好幾版傳說。 有人說是攝政王謀反失敗,最後不得不交權離開東嶽。 有的說是景帝臥薪嚐膽,薄積厚發,強勢地奪了攝政王的權,將他驅離東嶽。 就連一直企圖干政的太后都被景帝軟禁在慈安宮。 這種說法是傳的最廣的,漸漸的,人們也都相信了這個版本。 “話說這景帝是真狠啊,親叔叔親孃都能下手,果然啊,能做皇帝的就沒一個簡單的。” “這麼多年臥薪嚐膽,降低攝政王戒備,為的就是今天吧。”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城府,從此伴君如伴虎,大家還是都小心點兒,自求多福吧。” 類似這樣的話在民間瘋傳,黎北穆在人們心中已經從以前單純的小皇帝,變成了腹黑的白眼狼。 傳言越傳越誇張。 南奚和黎卿墨回到鳳臨後,甚至都聽到了。 “?”南奚一臉懵:“這傳的也太誇張了,說這一切都是子舜早有預謀?” 芍藥也忍不住笑了,“他們居然還說皇上心機深沉,多年來都是臥薪嚐膽,就為了打爺一個措手不及,意在收回虎符。” “關鍵是爺還真的把虎符給皇上了,就正好坐實了他們的傳言,所以這傳言就傳的越來越兇了。”夏睿對這些民間傳言是無語的。 南奚卻是看向黎卿墨,問:“我猜,這其中應該有你的手筆吧?” 芍藥他們一臉茫然。 這事兒是爺做的? 他們怎麼不知道? 黎卿墨把玩著南奚的手指,怎麼也稀罕不夠似的。 “嗯。”他點點頭,笑著說道:“知我者,南兒也。” 南奚微揚著下顎,得意的不行。 【我都不需要讀心術就知道你想什麼,還是我厲害吧?】 “嗯,你厲害,我們家南兒最厲害。” 旁邊的芍藥等人直接懵了。 爺在說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南奚說道。 不然肯定要覺得自說自話的黎卿墨是個蛇精病了。 “是。” 三人退出宣明殿,芍藥和菡萏去安排晚膳,夏睿則守在殿外。 南奚趴在黎卿墨的肩頭笑:“你猜他們是不是以為你剛剛在自說自話?” 黎卿墨笑的寵溺,把人直接禁錮在懷中,一點點壓在了書案上。 “南兒故意看我笑話。” 他的聲音好似在撒嬌。 南奚有些意外和驚喜,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的厲害。 “你……” 【救命!誰家男人這麼會撒嬌啊!這誰忍得住?】 黎卿墨的雙唇輕輕含住南奚的耳垂,啞著聲音說:“那就不要忍。” 南奚半邊身子都軟了。 【不忍就不忍。】 她直接撈著黎卿墨的脖子把他拉下來,主動親了上去。 芍藥和菡萏回來,剛要進去,就被夏睿給攔住了。 “噓!” 夏睿一臉賤笑地對她們揮揮手,拉著兩人走遠一些,笑著說道:“爺和陛下辦正經事兒呢,切勿打擾切勿打擾。” 芍藥不解:“什麼正事兒也得用膳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推開夏睿的手,準備進宣明殿去叫南奚和黎卿墨吃飯。 夏睿急忙把她又拽回來。 可惜勁兒使大了,竟然直接把芍藥扯到了他的懷裡。 一瞬間,芍藥不動了。 臉紅的像櫻桃。 夏睿則是在想到底是要放開,還是繼續維持這個姿勢? 菡萏驚得張大了嘴巴,隨後笑著退後,不去打擾這對兒未來的新人。 晚飯時,南奚覺得芍藥的狀態有點兒不太對。 忍不住問菡萏:“她怎麼了?被欺負了?” 南奚最擔心的就是這種事兒。 這裡畢竟是曾經青鳥的後宮,免不得會有一些老人存在,會生起強龍想壓地頭蛇的心思。 菡萏搖頭,看著還在走神臉頰微紅的芍藥一眼,俯身,在南奚耳邊低語了幾句。 南奚‘哦’了一聲,嘴角忍不住笑,轉頭又在黎卿墨耳邊一邊笑一邊轉述。 黎卿墨用手在南奚身後輕撫著,為她順氣,然後回過頭瞥了眼夏睿的方向。 夏睿也在發呆,少見的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家爺的視線。 看來他也是時候該操心下夏睿的終身大事了。 …… 翌日,早朝。 南奚和黎卿墨共坐在龍椅上。 “啟稟女皇,一妻一夫制施行以來,民間出現少許混亂,一些已經定了親或者準備納偏房的人家不知如何是好,退婚又會影響名譽,怨聲載道。” 吏部尚書孫訥走到中間,雙手作揖,揚聲上諫。 南奚輕哼一聲:“這些所謂怨聲載道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些想要享受齊人之福,但是現在卻不能如願的女人吧?” 孫訥沉默了。 南奚:“果然,叫囂最厲害的都是那些原本受益的人,她們想享受齊人之福,就要將那些男人禁錮在後宅,做她們的生育工具,為她們相妻教子,憑什麼?” 大殿上沉靜下來。 南奚繼續道:“一妻一夫制勢在必行,另外,若發現在朝官員私養外室,不論官職大小,一律革職查辦。” 所有人都驚住了。 連養外室都不允許了,以後怕是真的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下了早朝之後,南奚和黎卿墨他們換裝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