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穆:“?” 就沒人問問他餓不餓嗎? “皇叔,等等我!” 黎北穆連忙追了過去。 等人都沒影了,湯敬意這才鬆了口氣,感覺後背都溼透了。 龔王要完。 攝政王明顯有意放權,歷練皇上,不知是當真想要退隱,還是讓皇上知難而退? 哎。 這東嶽的天,要變啊。 搖了搖頭,湯敬意回去換了身衣服,剛換完,衙役來報,關元聲父女又來了。 “湯大人,聽說牢房走水,我女兒的遺體有沒有事?”關元聲面露急切。 湯敬意搖搖頭,“放心,當時攝政王也在,關大小姐的遺體被保管的很好。” 關元聲這才鬆了口氣,這才想起剛剛有些失禮,連忙對著湯敬意拱手作揖:“關心則亂,還望大人體諒。” 關聲銀號在四國都有分號,說是東嶽國首富也不為過。 關元聲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影響力卻是巨大,即便是當朝一品也會給他幾分薄面,更何況是湯敬意? 湯敬意輕笑著擺手:“關員外言重了。” 關婉筠眼眶還是紅的,隱著淚問:“湯大人,真的不可以把我姐姐的遺體領走嗎?我姐姐死的太慘了,我真的不想她再受任何磨難,能夠儘快的入土為安。” 湯敬意麵露為難,“實不相瞞,這件案子如今不單單是攝政王親自督辦,更是連皇上都已知曉,二次驗屍不可避免,但本官可以保證,等到新任仵作驗完第二次屍後,一定親自派人將關大小姐的遺體送回府上。” 關元聲和關婉筠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樣一件案子居然連皇上都驚動了,沒辦法,只能先行離開。 …… 醉仙樓,二樓雅間。 南奚一邊吃菜一邊聽黎北穆碎碎念。 “沒想到龔王居然如此狼子野心,連朕都想殺。” “皇叔,既然我們都能想到利用科考新人來制衡龔王,那難道龔王不會想到這些,威逼利誘,用盡手段去拉攏他們。” “龔會君隔三差五就入宮去見母后,野心昭昭,今天他們敢行刺朕,明天說不定就會對母后動手,實在不能不防。” 黎卿墨彷彿沒聽到一般,淡定地給南奚夾菜。 “愣著做什麼?不喜歡這菜?”他問。 南奚搖頭,吃的味同嚼蠟。 【這等大臣謀逆行刺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揹著我說嗎?】 【你們這樣當著我的面討論,萬一事情敗露,那我豈不是最大的嫌疑人?】 【嗚嗚嗚,我就是單純想吃個飯,謀個職,賺個功德點,怎麼就這麼難?】 黎卿墨心中忍不住笑,看向黎北穆的眼神卻是微微冷了下來,“食不言。” 黎北穆這才住口。 南奚鬆了口氣,對黎卿墨狠狠崇拜了。 【師父好帥!】 黎卿墨不懂‘帥’為何意,但看南奚的表情和眼神也能猜到幾分意思,眸光不自禁又柔了幾分。 黎北穆抬頭夾菜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個畫面。 眨眨眼,總有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 咚咚! 夏睿在外敲門,“爺,去追李江的人找到了。” “進來。”黎卿墨道。 夏睿推門而入,隨手又把門關上,神色凝肅。 黎卿墨瞥了他一眼,心中已有猜測,問:“人呢?” 夏睿:“都死了。” 這個‘都’指的自然是去追李江的兩個影衛。 夏睿眼中盛著怒,只是在皇上和爺面前沒法發洩,只能極力忍耐著。 “都是一起長大,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李江怎麼下的了手?” 黎卿墨不會安慰人,這種事情向來是由著他們自己想明白。 南奚看著夏睿那憤怒又隱忍的表情,有些不忍心,輕聲道:“其實,在他背叛師父的那一刻起,就沒再拿你們當過兄弟,如果你繼續心慈手軟,對他報以善意,那麼下次死在他手上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夏睿心頭一震。 是啊。 他和李江早就不是兄弟了。 黎卿墨看向夏睿,沉聲下令:“今日之事必與他有關,行刺皇上,罪無可恕,抓他回來。” “是,爺。” 夏睿穩定心神,握著劍的手收緊幾分,轉身離去。 …… 申時三刻,夏睿負傷,李江在逃跑過程中,恰好遇到了剛從醉仙樓出來的南奚等人。 黎卿墨抬起手臂,將南奚和黎北穆護在身後。 夏睿身子趔趄,執劍飛身而上,躍至李江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爺,你們先走。”夏睿一邊和李江過招,一邊喊道。 黎卿墨眸色微冷,做了個手勢,幾個影衛現身,將黎北穆和南奚護在中間。 李江在看到黎卿墨的那一瞬間,瞳孔一震,下意識心生退意,但在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夏睿已經追了過來。 他沒有辦法,只能和夏睿繼續纏鬥。 夏睿雖然受傷,可實力仍舊不可小覷。 李江想要快速脫身,眼神微閃,手腕微轉,指尖多出一枚暗器,同時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夏睿傾身,手指將暗器彈了出去。 夏睿想躲閃也來不及,只能咬咬牙,拼了這條命,用身體迎上暗器,手中的劍同時朝李江揮去。 他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嗖! 一塊碎銀子從黎卿墨指尖飛出,在那枚暗器即將沒入夏睿身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