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是被冤枉的,這些信函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是清白的!” 【嗚嗚嗚,好不容易跟大反派相處融洽,偏偏又遇到這檔子事兒,我怎麼這麼難啊?】 南奚可憐巴巴地望著黎卿墨。 黝黑的眼睛水汪汪的,彷彿在說:相信我吧,相信我吧,相信我吧! 黎卿墨能聽到南奚的心聲,自然是不會懷疑她,不過他沒說,只是這樣沉著眸子看向她。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時間好像過的尤其的慢。 南奚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誰知,黎卿墨只是說了句:“給我配副止咳的藥。” 南奚:“?” 【大反派主動送功德點!】 “好哦好哦!” 黎卿墨在窗邊的椅子落座,左手袖口挽起,露出脈搏處,放在桌上。 南奚卻搖搖頭:“王爺,我之前已經給你把過脈了,現在直接開方子就好。” 菡萏和芍藥為她取來了文房四寶,然後……就被她歪七扭八甚至個別處完全看不出是什麼的字跡震驚到了。 “好了。”南奚落下最後一筆,然後把方子遞給了黎卿墨:“讓夏睿去抓藥吧,他對我的字比較熟悉。” 周遭的氣壓好像突然低了下來。 有些冷。 南奚突然想到藍珏之前的提示。 讓她少在王爺面前提夏睿。 “額,其實我自己去抓也可以。” 她想把方子收回,可黎卿墨卻快了她一步,將那張紙看了一遍,然後面不改色地摺好,收入懷中。 “信函給我。”黎卿墨說道。 【完了完了,終於入正題了。】 南奚心驚膽戰地把信函遞過去,再度試圖為自己辯解鳴冤:“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到我褥子底下的,我發誓,在此之前,我都沒見過這些信。” 黎卿墨粗略地把信看了一遍,“嗯。” 起身,“本王去泡藥浴了,最近不太平,菡萏芍藥夜裡多盯著點兒。” “是,爺。” 南奚眨了眨眼,還是有點兒懵。 【大反派就這麼走了?】 【嗯是什麼意思啊?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啊?】 “王爺,這兒還有些銀票。”南奚連忙把銀票遞過去。 【這可是贓款啊,留下來隨時會成為定時炸彈。】 黎卿墨腳步一頓。 定時炸彈又是什麼? “明天早起,去城北。” 交代完,黎卿墨邊直接離開了。 南奚握著厚厚一沓銀票,站在原地,良久才轉過頭看向菡萏和芍藥。 “他這是什麼意思?” 菡萏笑了:“姑娘,爺的意思就是這些銀票就給您了。” 芍藥正用布巾給小腦斧擦爪爪:“爺對姑娘真好,這麼多年只有姑娘您在爺那兒是特別的。” 是這樣嗎? 南奚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銀票。 好像還真的是。 大反派對她真的好到沒的說。 那些信函處處說著她是內奸,是別人派到王府來的臥底,可大反派卻問都沒問她一句,還順勢把銀票給她了。 “菡萏,芍藥,你們知道王爺喜歡什麼嗎?” 南奚手握鉅款,心中難安,總想為大反派做點兒什麼。 芍藥心直口快,“喜歡姑娘您啊。” 南奚:“啊?” 開什麼玩笑? 菡萏對芍藥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 這種事情太早捅破窗戶紙不好,爺還什麼都沒表態呢,萬一姑娘被嚇跑了可怎麼辦? 芍藥懂了,“嘻嘻”一笑,“姑娘,奴婢先帶元寶出去了。” 小腦斧好像能聽懂一樣,快速掙脫開她的手,撲到了南奚的懷裡。 “嗷嗚。”蹭著南奚撒嬌。 南奚癢的咯咯笑,“好吧,那你今晚就跟我睡吧。” 小腦斧興奮地直接竄到了床上,撒歡打滾,然後乖乖趴在裡邊,看著南奚,小爪子拍了拍枕頭,等著南奚過來一起睡。 好萌啊! 南奚受不住誘惑,瞬間忘了其他煩惱,忙不迭把銀票放進妝臺上的木匣子中,然後上床抱著小腦斧睡覺。 書房裡,夏睿和藍珏站在一旁,黎卿墨坐在椅子上,桌上放著的正是剛剛從南奚那兒拿回來的幾封信函。 “爺,南姑娘不像是內奸。”夏睿的臉色有些白,後背被抽了二十鞭子,雖然上了藥,但疼痛在所難免。 藍珏和南奚接觸不多,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也和夏睿不同。 “爺,這會不會是那個黑衣人做的?” 他們徹查了整個王府,到處都沒有被人侵入的痕跡,除了雲煙閣。 夏睿還是相信南奚的,“如果南姑娘是內奸,她為什麼要給爺您治病呢?” 藍珏看著自家爺明顯抿下去的嘴角,真想現在就敲爆夏睿的頭。 都被穿這麼多次小鞋了,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如果她只是想借機博取爺的信任呢?”藍珏邊說邊給夏睿遞眼色。 可惜,所有暗示都彷彿餵了狗。 夏睿:“在平石鎮,如果不是爺出手,南姑娘已經被斬首了,爺救她純屬是意外,而且她不但給爺治病,還去城外為那些窮人看診,免費贈藥,這樣菩薩心腸怎麼可能是這信函上說的那麼不堪,是別人用來對付爺的幫兇?” 藍珏深吸一口氣,決定放棄拯救這個不斷作死的小夥伴兒。 那二十鞭子不應該抽在他的後背,應該打在頭上,把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