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術法,要對陸松下手。
誰料想,前面見愁卻彷彿察覺到了她的想法。
朱雀之靈就在眼前!
背後還有一個動不動就想著殺人!
天知道這一刻她心裡有多大的火氣!
燃燈劍瞬間出鞘,二十一朵寶相花圖紋瞬間點燃,可整把劍竟然直接化作了一座蓮盞一般的燈臺!
“轟!”
無盡的朱雀靈火如大潮一般撲來,猙獰可怖,彷彿瞬間就能將蓮盞之中那一點小小的“心火”吞噬!
可誰也沒有想到——
這看似脆弱,看似如狂狼中一葉孤舟的一點火星,不僅沒有被衝擊,沒有被熄滅,反而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旋渦!
來多少吞多少!
陸松這朱雀靈火來得有多快,便消失得有多快!
見愁祭出這蓮盞之後,連一眼都沒有多看,彷彿根本不擔心結果一般,直接便回過頭來,眼底含著幾分怒意,竟是一聲嚴厲的冷喝:“都給我站著!”
這一刻,傅朝生有些茫然。
幾乎是在她冷喝出口的瞬間,就下意識地停止了自己醞釀中的術法,真的站著不動了。
而見愁警告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之後,便向著四周掃去。
在陸松與傅朝生動手的時候,這裡就有不少人在看著了。
似封魔劍派掌門章遠岱這種返虛大能,的確不會參與陸松與扶道山人之間的爭執,可對著傅朝生就不一定了。
畢竟,他是妖,且還是大妖。
此時此刻,樓閣邊角上就站著幾位修為不低的修士,看那架勢明擺著是要準備動手,與陸松一起群起而攻之。
可見愁平地裡這一聲驚雷似的斷喝,卻讓他們愣住了。
誰也不會看錯,這一位崖山大師姐,竟似在維護這妖孽?
一時間,眾人面對她這完全不掩飾警告的眼神,都有些發愣,即將出手的攻擊,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停了下來。
大約是因為她這一刻的威勢太重,氣勢太悍。
彷彿他們若是動手,便是宣佈與她為敵!
於是,這一聲藏著滿滿厲意的警告之後,所有人還真的就“站著”了。
樓中的氣氛,立刻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陸松更是一萬個想不到,一則是無往不利的朱雀之靈被見愁這一盞燈輕輕鬆鬆地化解,完全被吸收進了那一點心火之中,消失了個一乾二淨;二是見愁忽然之間站出來這件事本身。
“見愁小友這又是何意!難道要維護這妖孽不成?!”
“陸閣主,你只怕是忘了,傅道友乃是我崖山的客人,是什麼來歷我崖山一清二楚!何用你來置喙?”
見愁就站在傅朝生前面,將他擋了個嚴實。
這完全就是一副“想動他先動我”的意思,迴護之意再明顯不過。
可是……
崖山這邊的幾個人,如沈咎、左流、姜賀、陳維山等人,聽了這話卻是莫名有些心虛。
一清二楚?屁啊。
這一位傅道友來歷神秘,他們是鳥毛都不知道!
旁人看見愁一臉肅容義正辭嚴,只怕還以為她說的都是真呢,可實際上都是瞎扯!
真可怕,果然能接替曲正風那黑心腸當上大師姐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至少睜眼說瞎話這本事是強無敵!
當然,他們是不會站出來戳穿自家大師姐的。
原因?
很簡單。他們可以面對面拔劍,但絕不背後捅刀子。都是崖山門下,一起扯個謊怎麼了?
所以,幾個人聰明地保持了緘默。
陸松卻聽得心頭火起,實在搞不明白崖山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又是什麼想法,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先前御山行那件事也就罷了,現在出來一個妖孽,他崖山也要護著!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松胸膛起伏,只覺得這怒意一股接一股地上來,那鋒銳的目光越過了見愁,直接落到了傅朝生的身上,半點都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你崖山實在不講道理!此獠妖氣縱橫,身染血氣,不知害過多少人命!今日還敢現身星海,何等猖狂?我陸某人既然看到,又豈能饒他!”
話音未落,雙手再舉!
“吼——”
有別於先前朱雀之靈啼鳴之聲的清中帶厲,這一聲憑空響起的龍吟,帶著一種蘊藏著滾滾怒意的咆哮,眨眼已是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