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處於了完全的被動之中!
這時候再看上去,兩儀禁池上這一場實力並不對等的戰鬥,便已經完全淪為了一場逗弄似的試探。
只是那處處為見愁所掣肘的女妖,竟沒吐露出半個求饒的字眼。
在其緊蹙的眉眼之間,謝不臣居然看出了一點驚人的熟悉,一下令他有片刻的恍惚……
不知何時,周圍已經來了人。
數十道法寶毫光猶如隕星一般,在澄藍的天際留下淺淺的痕跡,隨後便落在了這黑白分明又交匯的兩儀池兩側。
此處本是陰陽兩宗的禁地,此刻發生了這樣大的動靜,又如何能不引人注意?
北域陰陽兩宗之間的對峙,已長達數千年甚至上萬年,自上古時候便開始了,向來以這兩儀禁池為界。
說來也怪——
禁池靠近西面陽宗的這一側,恰是墨黑;靠近東面陰宗的這一側,則為雪白。
此刻來的這些人,都是兩宗的修士。
兩儀禁池事關兩宗根基,非同小可。幾乎就在見愁和謝不臣破開須彌芥子憑空出現的時候,那異樣的波動就已經傳出。
兩宗修士,也幾乎是同時趕來。
陽宗在西,陰宗在東。
兩宗都是各自的長老帶著精銳弟子來的,可以說來之前都以為是爭鬥了多年的死對頭要壞了雙方約定,要對兩儀禁池動什麼手腳。
可來了之後一看,竟瞧見兩名一模一樣的女修在池上打鬥,快得身形都看不清。
兩儀池黑白交界之處,還站著一名男修。
見著他們來了,他雖然望了一眼,微微蹙眉,可似乎也沒放在心上,接著便繼續去看池上那兩名女修的打鬥去了。
隔著這一片寬闊的陰陽池面,陰陽兩宗的修士,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
長老們都不知道這三人是什麼來歷,可在兩宗弟子之中,卻先後有人道破了半空中那一名女修的身份——
“崖山見愁?”
“這不是崖山那個大師姐嗎?”
謝不臣自然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
可若是見愁此刻有空分神,只怕一眼就能辨認出這兩個人來:
一者站在東面陰宗眾人前方一些。
一身道袍純黑,劍眉雪白,偏偏右邊眉尾沾染著幾許墨色。一張面龐,有著極具異域風情的深刻輪廓,配著那一雙墨藍色的眼珠,著實讓人印象深刻。
不是昔日小會上憑九張機與煉體之術與見愁豪戰一場的唐不夜,又是何人?
一者則藏身於西面陽宗眾多修士之中。
雪白的道袍,面容俊朗,帶著一身陽剛之氣。那墨黑的雙眉本也沒有什麼特別,可在右邊的長眉上卻沾了幾許雪白。雙目之間,隱隱有謀算之色閃爍。
恰是多年前與見愁偶遇黑風洞,還被她詐出身兼兩宗功法的陰宗叛徒,裴潛!
這兩人之間本就有些小過節,如今又身處兩宗,仇人見面,自是分外眼紅。只是此刻情形微妙,實在不方便動手,所以兩人都沒什麼動作。
倒是託了他們兩人的福,陰宗陽宗這邊一下就知道見愁的身份。
這下,眼前的情況,便變得清楚了許多。
二十年前,雪域聖殿之上,爆發了一場震驚整個十九洲的爭鬥。
出手的大能修士,都是新密舊密兩個派系的法王和空行母,甚至後來還有禪宗這邊的高僧一塵和尚和雪浪禪師兩人插手。
他們的手段何等恐怖?
整座聖殿都被夷為平地,就連聖山都崩塌了大半!
雪域新密的力量,在此戰之中嚴重受損,直接影響了他們與極域聯合,準備立即攻打十九洲的計劃。
這些年來被迫蟄伏,直到最近才有了動靜。
禪宗與舊密,也沒有好受到哪裡去。
倒戈舊密的空行母央金身受重傷,據聞已經前往禪宗休養;而禪宗新一輩的第一人,小慧僧了空,更因直面了寶瓶法王一擊,為惡力所纏,生死未卜。
就連禪宗至寶須彌芥子,都為一女妖所奪,下落不明。
但更令整個十九洲側目的,大約還是昆吾崖山那兩位。
兩人莫名其妙一場死鬥之後,便被吸入了須彌芥子之中,可須彌芥子又為女妖所奪,二十年間下落不明。
除卻各自命牌魂燈依舊亮著,竟是誰也不知他們更多的情況。
陰陽兩宗因在北域,當初搜尋之時,也曾出過力,對此事也瞭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