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枯葉上。
“橫虛這老怪物,我最瞭解不過了。這種讓自己真傳弟子,且還是謝不臣,去以身犯險的事情,實在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只怕,這中間還有什麼隱秘……”
這也是見愁的想法。
只是她與這一位橫虛真人實在不熟,無從去揣度,所以只聽著扶道山人說。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若此行對謝不臣無益、對他自己無益、對昆吾無益,是不可能成的。”
“要麼是那邊出了什麼天材地寶,要麼……”
“就是要跟極域牽扯上點關係了。”
說到最後這一句話的時候,扶道山人的聲音,有些縹緲,又壓抑著一片沉沉的陰霾。
見愁聽著,心頭一跳。
這一瞬間,出現在她腦海中的,竟然不是極域中遭逢的事情,而是前不久在崖山那彌天鏡上,老祖述及的那一場十一甲子前的慘烈……
“師父……”
她開口想說什麼。
扶道山人卻是一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他昆吾,我到底不敢再放心了……”
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這一字之差,內含了多少年壓抑下的失望?
見愁接不上這話,也不敢接,陪著他走了一段路,才道:“師父,我想去。”
“……”
扶道山人只想起了近百年沒見,卻殞身於雪域的餘知非來,過了許久,才轉頭看著見愁,可依舊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愁卻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慢慢地對他笑了一笑:“昆吾不能不防,雪域不能不查。而且,師父——我想把餘師弟,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