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屬於自己的“機緣”。
人人都知道她登上了一人臺,可除卻她師尊扶道山人,卻再也沒有旁人知道,她到底在一人臺上獲得了什麼。
那是一個說出來,只怕連橫虛真人都要為之震駭的機緣。
——她獲得了溝通一人臺的能力。
在將鬼斧放到解兵臺上的那一刻,她便獲得了一人臺的承認。
星流衝上,天空由晝而夜,她像是站在整個穹頂之外,去觸控一片全新的世界,觀看一個變幻的宇宙。
那一枚只能使用一次的星流道印,是一人臺給予的機緣之一;
灌頂而下的星力,讓她整個實力陡然拔升了三成,是一人臺給予的機緣之二;
靈識溝通一人臺,可藉助一人臺的存在,將自己傳送到別的地方,是一人臺給予的機緣之三。
只怕謝不臣死也想不到,他錯過的一人臺,最終成了將他擊潰的根源吧?
一路之上,她毫無顧忌的出手,擁有詭異的實力,迅疾的反應,縱使猜到謝不臣有底牌,她也凜然不懼……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身負最強的一擊,擁有最硬的那一張底牌!
即便殺不死謝不臣,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記憶的末尾,停留在倒卷的天湖,停留在一人臺璀璨的星光……
於是,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熱的感覺,像是被人泡在了水裡,可四肢百骸之中,都傳來一種痠痛,甚至似乎被束縛,動也不能動一下。
這種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眼皮沉重得像是有千萬斤,讓人懶得抬起來。
見愁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頭腦昏沉,隱約聽見兩個聲音,一個機靈,一個呆愣。
“多扔點,多扔點!燒起來,燒起來!”
“嗯!”
“快,陣,陣,陣,混元陣!那邊還有塊地銀沒放好,趕緊的!”
“哦……”
好像是在忙碌著什麼,細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見愁隱約聽見什麼“別發現”“危險”“古怪”“傻子”之類的詞,但湊在一起,又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腦子裡面一片的漿糊,就連思考都變得緩慢。
冗長的夢境,漸漸從她腦海深處抽離。
外面的聲音,終於開始慢慢清晰起來。
那沉重的眼皮,也終於輕了些許,於是見愁慢慢地睜開了眼。
黑暗又昏沉的世界,向著她裂開了小小的一條縫,有昏黃的微光,從縫中透射出來,而後漸漸擴大。
是一間小屋。
或者說,一間……廚房?
形狀奇怪的破木門上掛了門栓,釘滿了木條的窗戶緊緊地閉著,四面牆上都有一條一條的裂縫,拿黃泥仔細地糊了,卻留下一道道難看的“疤痕”。
她所處的位置,似乎有些高。
見愁慢慢收回目光來,低頭一看,頓時為之啞然。
這竟然是一座圓形的灶臺,不過灶臺上沒放鍋,隻立著一口大缸。
大缸邊緣有幾個缺口,像是用久了,不小心磕碰上的。
此刻缸中灌滿了水,下面架了火在燒,於是水面上頓時開始咕嘟咕嘟地冒氣泡,熱氣蒸騰而上,讓見愁的視野都有些模糊起來。
沒錯,她現在竟然被人五花大綁,放在這一口寒酸的水缸裡,架在了灶臺上煮!
這……
這什麼情況?
見愁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透著一種詭異的陌生勁兒,也不知道一人臺到底把自己傳送到了哪裡。
不管怎麼說……
不能受制於人。
幾乎是在發現自己處於困局的一瞬間,見愁便手上用力,想要崩斷這捆住自己的繩子。
誰想到,她一用力,那繩子竟然紋絲不動!
見愁有些驚呆了。
她隱約發現了幾分不對勁。
身體血肉乃至於骨骼都好好的,沒有半點問題,顯然是憑藉強大的再生修復能力,修復了先前與謝不臣那一戰的傷勢。
可現在,她身體任何一個地方,竟然探測不到半分靈力的存在!
就連之前隨心所欲可以喚出的鬥盤都像是死了一樣。
見愁想要將心神凝了,沉入眉心祖竅,卻發現,這關係到修士修為的“祖竅”,竟然對自己閉鎖了。
身體之中沒有一絲靈力可以呼叫,就連靈識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