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而言,自是大好訊息。”
“只是方今之世,妖魔將出,亂象漸生,不是當年那麼簡單了。我們雖休養生息多年,可如今昆吾勢大。要決定再戰極域這種事,輪不到咱們來說。昆吾願不願意尚且兩說,禪宗密宗情況也未知,何況還有昔日怨仇?”
“且走且看,正好過不久便是小會,這訊息該讓橫虛知道。”
左三千小會,向來是扶道山人與橫虛真人一道主持的。
屆時,他肯定需要趕赴昆吾,也就會見到橫虛真人。老祖宗的意思,便是讓扶道藉此機會,將九頭鳥殘魂猶在的訊息告知,探探橫虛那邊的意思。
扶道山人聽明白了,哼了一聲,卻是搖頭:“跟山人我想的也差不多,真是一點‘驚喜’也不給啊。”
老祖宗看他一眼,不說話了。
扶道也不在乎,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就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哈欠。
“既然沒什麼事兒了,山人我就先走了——”
“先站著。”
眼見著扶道山人要走,老祖宗眼皮一掀,又開了口,但下一句,就把臉轉向了見愁。
“我還有事要問問你師父,你先出去吧。”
見愁見扶道起身,便已經跟著起了身,要與他一道離開。
聽了這話,動作一停,忙躬身拱手行禮:“是,那見愁先行告退。”
扶道山人翻了個白眼,但也沒阻攔。
來的時候,是他帶著見愁來的,並沒告訴她怎麼進來的。但如今見愁有元嬰後期的修為,也不需要知道怎麼出去。
只見著她行過禮後,往後退了兩步,第三步再退時,身形便隱沒不見。
“你這徒弟,當真了不起啊。”
見愁一走,老祖宗便抬了手,撫須嘆了一聲,面上頗有幾分讚賞和滿意。
“我雖沒刻意阻攔,可此處陣法還開啟著,且在山腹之中,山石特殊。她竟然能輕而易舉地從這裡瞬移出去……”
“廢話,山人我收的徒弟能差了?”
扶道山人素來臉皮厚,明明老祖宗在誇見愁,他卻直接把功勞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不管是當初的曲二傻,還是小見愁,絕對都是一等一的。這個你羨慕不來,別想了。”
“是,你扶道的徒弟都是一等一的。可我留你說話,是有一事要問,正好也是關於你徒弟的。”
他抬起頭來,注視著扶道山人,聲音有些凝重。
“姜賀師叔,他最近怎麼樣?”
“……”
啃雞腿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如同被定格了一般。
扶道山人慢慢抬了頭起來,卻久久沒有回答,臉色頗有幾分見鬼的古怪。
*
見愁這邊,一個瞬移出來,卻是站在了困獸場邊上。
場中似乎正有門中弟子在相互比試,周圍也聚集了不少人在看,不時有驚呼喝彩之聲交疊響起。
但這一切,竟都沒有吸引她的目光。
人站在頗高的看臺上,眼看著前方,可神情卻有罕見的呆滯——
剛剛,她感知到了什麼?
那巨大的山腹,無數篆刻在山壁上的複雜陣法!
堪稱磅礴!
原本只是在告辭的時候啟動瞬移,準備回靈照頂的,可在放出靈識感知到那藏在黑暗中的駭人陣法群時,她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竟然瞬移錯了地方,這才到了困獸場。
實在是……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即便是她當初在青峰庵隱界見識過的陣法,也無法與剛才她在山腹中感知到的陣法匹敵!
試想一下,一座與極域第十八層地獄一模一樣的祭壇,一面盤古大尊留下可通行兩界的彌天鏡,一具外界誰人也不知道、且能瞬間變成“活人”的枯骨“老祖宗”……
這偌大一個崖山,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人都說崖山從來是與昆吾並列,甚至一直以來名聲還要高過昆吾不少,往日她並沒有太深的感觸。
可今天……
真真是將往日的認知都顛覆,也總算是明白了源遠流長的崖山到底底蘊何在!
只是不知……
這一位“老祖宗”,到底算什麼存在?
活人,還是死人?
見愁思索起來,一時入了神。
這期間,也有一些崖山弟子注意到了她,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