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最終集體北遷。”
“北遷之後,乃有佛門禪、密兩宗分家,成為西海禪宗與雪域密宗。”
“所以,作為上古與近古之交的修士,不語上人說‘極樂’倒是正常。”
正常?
哪裡正常了?
見愁眉頭緊皺,盯著那“殺密宗聖子寂耶,奪三百丈一佛塔”幾個字,頓時有一種難以形容之感。
“這人是個瘋子嗎……”
“他修道以來,竟然殺了三千六百七十一人……”
左流也暗自咋舌,一顆心簡直都要被嚇停了。
這樣一個人若是還沒飛昇,留在十九洲之上,該是怎樣轟轟烈烈的一場腥風血雨?
只這麼一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左流立刻打住了自己腦子裡一片亂七八糟的念頭,正待轉移轉移話題,想說大家還是先找找不語上人留下的與河圖有關的手書。
誰想到,他眼角餘光一閃,忽然伸手一指:“這後面好像還有字。”
先前那四段話寫在前面,可另一側卻還有一行異常模糊的小字,只是因為這絹紙邊角處有些摺疊,將這一行小字也折了一些進去,所以當時大家都沒看到罷了。
如今左流一說,眾人連忙跟著看了過去。
“辛苦遭逢起河圖,艱難半生終得悟大道。錄參悟河圖小感四十八於卷中,謂之《青峰庵四十八記》,懸於一佛塔頂,以贈有緣……”
最後幾個字消失在了另一側,可一點也不妨礙眾人讀取這一行蠅頭小楷之上藏著的含義。
不語上人將自己對河圖的參悟寫成了一卷《青峰庵四十八記》?懸於一佛塔頂?
塔頂?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下一刻,全數豁然抬頭,站在這佛像之前,朝著那高處望去!
先前只顧著看佛像到底是何模樣,可上面黑暗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分明。
可此刻,當眾人重新將目光投入那一片黑暗之中,不再觀察佛像的時候,便有一縷幽暗的光芒,在一片黑暗之中隱隱約約,似乎有些不真切。
那是一道一尺長的光芒,儘管暗淡得幾乎要與黑暗融為一體,可所有人都能看清:它像極了一隻卷軸!
《青峰庵四十八記》!
那一定就是了!
在那一剎那,見愁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一看。
冰冷的目光,化作割喉的利刃,瞬間便撞在了一起!
噼裡啪啦!
她在看謝不臣,謝不臣也在看她。
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扭過頭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也在同一時間讀懂了對方眼底藏著的深意!
下一刻,兩個人幾乎不分先後地直接騰躍而出,像是兩道閃電一樣朝著高處衝去!
下方几個人再次被這兩人驚呆:說變臉就變臉,還沒有一個人含糊,尼瑪,好歹體量一下圍觀群眾的心臟好嗎!
眾人簡直有一種暈厥的衝動。
左流更是嘴角抽搐:“這兩個人要不要這麼利慾薰心啊……不就是卷軸麼……嗯?什麼東西?”
他站在香案邊,原本還在假惺惺地抱怨。
沒想到,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旁邊好像有些晃。
左流詫異地回過頭去,旁邊就是香案。
那一瞬間,他渾身的血都要停了!
之前見愁小心翼翼吹開了灰塵的絹紙,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一隻灰毛老鼠站在略高一些的香爐上,森冷的一雙黑色小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而之前的那一張平鋪在香案上的宣紙,不知何時已經被那灰毛老鼠抓在了身前兩隻爪子上!
沒了絹紙的遮擋,下方那一塊東西,立刻就被露了出來——
一面古拙的銅鏡,此刻正朝著外面,照射出一片越來越亮的金色亮光!
“靠!你娘啊!”
傻眼了半天的左流,終於從那種近乎荒謬的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毫不猶豫地開始在嘴裡嘰裡呱啦地問候這灰毛老鼠的祖上十八代!
同時,站得最近的他,毫不猶豫一手去抓那老鼠,一手揚了袖子,就想要將這一面不知到底是何效用的銅鏡遮住。
只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灰毛老鼠晦澀地看著他們。
銅鏡之中爆射出熾烈的金光,眨眼之間,地面之上竟然憑空生出了六座千瓣蓮佛燈,並似乎為金光所燒灼,霎時冒出六簇青色的火焰!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