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公子與夏侯赦一看,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過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見愁當初便是小會第一,登上了一人臺,原本就不弱於他們,更不用說進入隱界之後種種驚人的表現了。
唯一不能平靜的,其實還是左流。
他心裡簡直崩潰:這兩個還是一次成功!見愁是,怎麼他們兩個也是?靠,玉摺子這他娘真的是人格歧視吧?!!
他鬱悶極了,又不能將自己差點試到貧血的丟臉事情說出來,當下臉色臭臭地。
三枚化身印符已經集好。
金紅色配著那玉摺子,竟然半點不覺得俗豔,反而很是明麗。
同行一共有六人出來,左流自己修為微末,實在是不能一提。
剩下的五人之中已經有三人給了血。
陸香冷不善攻擊不說,人還躺著,自然不能跑去人家眉心取血,忒不道德了。
左流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他琢磨了一陣,又瞅了端坐在旁邊一直跟個局外人一樣的謝不臣一眼,這一位難度太高了。
剛才他敢找夏侯赦要血,是因為看出這一位的確不是什麼人品特差的。
眼前這位麼……
可就不一定了。
再說他跟見愁師姐之間還有那麼一點不清不楚,實在不能冒險。
左流這麼一想,便準備將玉摺子收起來了。
沒想到,就在他手剛動了一下的時候,見愁開口了。
“謝道友。”
那熟悉的淡淡嗓音,這一時竟給了左流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他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忙抬頭一看。
見愁盤坐在原地,整個人身上透著一種沉靜的氣質,她面上帶笑,正看著對面的謝不臣。
謝不臣抬眼看她。
“左流道友為提升自己的實力,也是為了給我們減少麻煩。我等同路而行,相互扶持。昆吾道友更是宅心仁厚,為我中域楷模。”
見愁像是說著“今天天氣不錯”這種扯淡的話一樣尋常。
“想必一滴血,不是大問題吧?”
眼眸深似寒潭,冰下有幽咽泉流。
他與她對視,輕而易舉地看出了那眼底深藏的嘲諷,自在昆吾重逢之後,這種嘲諷便再也沒有從她眼中褪去過。
“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不給的。”
謝不臣說了意味不明的一句話,便垂眸,指尖在那兩道眉峰間的眉心裡,虛虛一點,便有一滴血珠被他生生一指凝出,向著左流那玉摺子上一彈。
“滴答!”
鮮血濺開一朵小小的血花,轉眼之間化作了無數流動的血色線條,鋪在整個玉摺子上。
同樣絢爛的場面,已經在之前展示了三次,這是第四次。
見愁唇邊有那麼一點譏誚的淺笑,半點不在意謝不臣到底說了什麼,老神在在地看著玉摺子。
“啪!”
轉過一圈之後,化身印符再次成功凝結在了玉摺子之上。
赤紅之間,流轉著不熄滅的金色,像是有天上的陽光照著一樣,格外醒目。
這一枚化身印符,與見愁那一枚,竟是差不多一樣的水準。
看來……
他的實力的確與自己相近。
見愁心裡得出了這個毫不意外的結論,便愉悅地一笑:“這一下左流道友的印符集齊,回頭我們繼續前進,多少便有幾分保證了。”
“但願運氣不錯吧。”
左流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瞅了謝不臣一眼,這一枚印符收得他簡直有點膽寒,生怕謝不臣下一刻就直接跳起來一掌劈死自己。
還好,觀察了一會兒,對方垂眸養神,並未言語。
左流放了點心,便將放在地面的玉摺子撿起來,正要合上,沒想到手才一翻,頓時嚇了一跳!
“娘呀!”
玉摺子方才攤開放在地上,左流一沒留神撿起來,那兩折一合,便瞧見那玉摺子正面上貼著一隻青皮螳螂!
細細地身子,帶著一種上天賦予的邪性與猙獰。
扇形的腦袋,兩條長腿像是揮出的兩柄長戈,森然極了。
這東西什麼時候爬上來的?
左流被這東西嚇了一跳,自覺面上無光,一下有些惱羞成怒,一把伸出手來,將青皮螳螂捏了:“個王八犢子,還他孃的敢嚇我了!信不信我捏死你?!”
不過他也就是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