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從人間孤島而來,兵家陣法,耳濡目染,一時半會兒怕是改不過來。”
“無妨,姜某倒是覺得正好。”姜問潮一笑,與如花公子對望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底那一種奇怪的佩服,“雖則與尋常修士的想法不一樣,不過應該會很有意思,還請見愁道友繼續。”
如花公子點了點頭,贊同了姜問潮的說法。
小金咔嚓咔嚓吃著西瓜,一雙眼底也露出期待來,左流更是兩眼發光。
這一下,倒是見愁心下有些無言了。
昆吾山腳下,眾人也都好奇了起來。
因為未修煉的凡人力量偏弱,所以大多數的凡人以數量取勝,在拼“數量”上也就有了眾多的方法,其實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只是修士講究一個“獨”字,往往是知道凡人那一套卻基本不用,因而也根本沒有使用的意識。
乍一見有人要玩新東西,頓時人人關注起來。
“既然大家同意,那我便繼續。”
昔日見愁只見過謝不臣在棋盤之上推衍,她進屋的時候偶爾會因好奇看一眼,他也就隨口講上那麼幾句,其姿態從容淡定,倒有一種天下事都在他鼓掌之間的味道。
不過此刻,事情落到她這裡,自然多幾分生疏味道。
好在她如今好歹頂了個崖山大師伯的名頭,論輩分論名聲甚至是論此刻的戰力,都不在諸人之下,儘管生疏,說話卻有幾分底氣,倒沒讓人聽出什麼異常來。
“困住黑龍,範圍不能很大,以陣法為佳。不知諸位道友可通陣法?”
小金懵懂地搖了搖頭。
左流狂擦冷汗:“這個……我野路子出身,不會。”
姜問潮道:“我所學不雜,只算是粗通皮毛。”
說完,他看向瞭如花公子。
如花公子頓時妖嬈地笑了起來,慵懶地瞧向見愁,眼底一片的瀲灩,簡直像是要勾引誰一樣。
“這十九洲,但凡尋常人會的,我都會。陣法嘛,略通一二,不過想來足夠應付今日之事了。”
“……”
這到底算是謙虛呢,還是自負呢?
聽如花公子這話,所學不僅駁雜,並且造詣只怕還在尋常人之上。
不愧是被智障叟……不,智林叟,排到過第二的人物。
見愁沉默了片刻,藏了自己心底的想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第一步便好辦了,一會兒請公子與我一同佈下一道方圓十里的陣法,將黑龍圍在其中。其次,我需要知道諸位從空海之中得到的獨特道印是什麼。”
空海道印?
眾人對望了一眼,倒是沒有什麼懷疑,一一說了出來。
從見愁開始,到左流結束,五個人得到的道印各不相同。
見愁那雞肋的御島之能自不用說,得自唐不夜的深海之縛有困鎖之能,除此之外還有強得逆天的水空遁。
人比人是氣死人,見愁自己一琢磨都覺得自己倒黴。
其餘四個人裡,如花公子手握海盤,可窺探整個空海;
姜問潮可與魚語,溝通整個海上的動物;
小金則可令所過之處的海水全數化作堅冰,尋常人不得破之,乃為“絆海石”;
最後是左流,在空海之上擁有隱身之能。
其他人的道印似乎都沒什麼稀奇,見愁著重問的是左流。
沒想到,左流自己都對這道印不很瞭解。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見愁只覺得左流的道印有些意思,所以在出發之前,她請左流做了兩件事:
其一,讓左流在別人的身上使用隱身道印;
其二,在一人已經隱身的情況下,對第二人使用道印。
輕而易舉地,他們立刻驗證了兩件事:左流的隱身道印可以對旁人使用,並不是只能自己隱身,但是隻能限定在一個身上使用,若要讓第二人隱身不見,第一人的隱身便會自動破除。
有了這個結論,見愁思考起來也就輕鬆了許多。
她眼底是神光閃爍,再看一眼海盤,道:“黑龍換了方向,正朝我們而來,不如就在此處佈下陣法吧。如花公子?”
“但憑見愁仙子差遣。”
聽得見愁喚自己名字,如花笑得那叫一個和善又妖嬈,連衣襟上含苞的花骨朵都綻開了不少。
見愁聞言,只嘴角一抽:合作而已,哪裡就成了差遣了?
她本想糾正一下如花公子用詞,可一想到黑風洞中那種種比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