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遠處,有兩個人。”
如花公子的目光直直落在海盤之上,伸手一指:在代表著見愁與他的兩個點前方,很近很近的地方,幾乎就要重疊到一起的位置,竟然還有兩枚不斷追逐著移動的光點!
近乎重疊?
在看見這另外兩枚光點的瞬間,見愁頭腦之中的念頭已經開始了飛速的碰撞。
因為之前他們原本在海面之上飛行,後來因為如花公子一句話,見愁御島飛到空中,此刻看這兩枚光點竟然跟他們重疊,不用說,只有一個可能了。
“在下面。”
幾乎就在如花公子話音落地的一瞬間,見愁已經斷然開口。
下一刻,一道熾烈的紫金色光芒已經穿破雲層,將一切被雲層阻擋的一切展現在了見愁與如花公子的眼前。
“刷!”
一蓬紫金色的光芒斬出,撞向了半空之中直飛而來的那一身暗紅的影子。
夏侯赦!
在紫金光芒到了眼前的瞬間,他腳下頓時浮現出一枚道印,一面青銅盾牌的虛影霎時出現,他頭也不回,直接伸手一握,在他手指接觸到虛影的一瞬間,那青銅虛影竟然瞬間凝實,變成了一面貨真價實的盾牌!
夏侯赦扯著盾牌,往身前一舉!
“砰!”
難得凌厲的紫金光芒撞到盾牌之上,竟然沒有能對盾牌產生任何傷害,霎時間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手指一轉,夏侯赦身上那暗紅色的長袍頓時給人一種鮮豔欲滴的感覺,襯著他滿面冷酷的殺意,更有一種邪肆之感。
只是他一雙眼睛裡,始終覆蓋著淡淡的一層薄冰,就像是他的手指撫摸過的無數沒有溫度的法器,表面或許有溫潤的光澤,可觸手的時候才能知道,它們都是一個模樣。
再有靈,也不會給人一種有生命的感覺。
夏侯赦,更像是一柄殺人的利器。
他這毫無感情的目光,在紫金色光芒消散之後,便淡淡地落到了他前方。
白月谷,藥女陸香冷。
一身白袍已經染上了鮮血,點點淒冷,帶著一種雪地初綻紅梅之感。
她手中那一團紫金色的光芒已經隱約有暗淡的感覺,似乎隨時會熄滅。
他們是在一刻之前遇到的,按理說即便藥女陸香冷修為盡復,也不該在他手底下撐了這麼久。
夏侯赦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周那三張泛著淡淡白光的區域上——
“看來,空海給了你不錯的本事。”
三張無敵領域!
能跟他打鬥這麼久,靠的就是這個。
陸香冷胸口起伏,縱使已經吞下了好幾枚療傷的丹藥,身體之中的經脈也還是疼痛的一片。
太可怕了……
只有與夏侯赦交手,才能明白眼前這個人的戰力到底達到了多恐怖的地步。
她身體之中的靈力已經近乎枯竭,即便是透過吞吃丹藥來補充也已經無濟於事:經脈受損,可儲存的靈力也會受到影響,現在她的身體只像是一隻破了的碗,再也容納不了更多了。
眼見著夏侯赦一步一步逼近,她心底苦笑了一聲。
終究還是她技不如人。
不過……
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嗎?
藥女?
藥女又如何?
沒有人說過她不可以舉起屠刀!
伸手,那一道紫金色的光芒開始漸漸燦爛,陸香冷眼底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紫黑色的紋路,隱約從她手臂之上盤出,慢慢延伸到了她手腕之上,露出來一個捲起來的隱約尖。
像是……
什麼東西的尾巴。
一步,兩步。
夏侯赦隨手轉著那青銅盾牌,已經來到了陸香冷的面前,在她目光注視之下,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宣告道:“無敵領域,也得你有能力撐起。所謂的無敵根本不存在……”
刷。
青銅盾牌消失。
腳下道印再次一閃,一柄紫黑色的三叉戟竟然出現在他手邊,每一股叉的頂端都盤旋著一道深紫色的雷電,並不顯眼。
可在夏侯赦一把握住它的時候,三道雷電圖紋竟然霎時變得閃亮!
噼啪!
三道淡紫色的電光交織而出,頓時讓持著這一柄三叉戟的夏侯赦有如掌握雷電的神祇!
“荒雷戟。”
在淡淡報出這一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