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緊。”
見愁搖了搖頭,目光重新從左流與小金的身上掃過。
“那出現在隱界門外的神秘鯉君,既然將我們扔到了此處,還稱我們為不速之客,只怕沒這麼簡單。如今我們這裡只有四個人,香冷道友與如花道友,還有另外的一位,還暫無影蹤。若是香冷道友與如花道友,若是經過此處,應該會留下資訊來,或者在這裡等待我們。我先四處查探一下,你等正好在此休息片刻吧。”
兩個人都沒事,見愁也就放下了心來。
她說完了話,便朝夏侯赦一頷首,徑直向著之前地面上打鬥痕跡與殘留的血跡而去。
交手之人至少有四個,其中三個,修為功法見愁不怎麼看得出來。
不過還未出現的陸香冷與如花公子都是與她相熟之人,見愁對他們有所瞭解,所以可以肯定,交手的幾個人之中沒有陸香冷與如花公子。
至於另一個人麼……
見愁行至一處恐怖的劍痕之前,目光之中投射出微微的精光來。
她停下腳步,蹲下了身子,伸手出去,纖細的手指從那深痕的縫隙之中慢慢劃過,而後輕輕將手指指腹一碾。
“啪。”
那種殘餘的晦澀劍氣,便在她指腹之中輕輕地炸開。
於是,見愁唇邊立刻綻放出了幾許笑意。
呵。
看來即便是遇到了意外,也還有餘力,奮起“隱者劍意”與人交戰。
這殘餘劍意雖然已經不如之前與自己交戰的時候強悍,可也遠超尋常金丹修士的水準了。
在之前看見血跡的時候,見愁心下便懷疑是謝不臣了。
沒想到,現在以這地面之上的種種蛛絲馬跡一印證,還當真是他。
在青峰庵隱界第一道大門之外的時候,他們便發現此次有人捷足先登,並且在門前給他們設陣下套;等到了第二道門外,守門豬言語之間則透露出他們並非今日來隱界的第一撥人,便更印證了他們在外的判斷。
如今這本不應該出現其他人的隱界之中,竟然出現了幾個人打鬥的痕跡,還不是發生在他們一行人之中的內鬥,看來,的確是有其他人進來了。
謝不臣過河的速度要比他們都快,只是不知他身邊是否有其他人,此戰的結果如何,他的人,現在又在何處……
腦海裡面這些念頭閃過,見愁順著那一點點輕微的血跡,終於走到了邊緣。
雲臺的邊緣,是一片荒草坡,原本茂盛的荒草裡面,有一條稀疏的痕跡,像是有人從中穿行而過。
見愁挑眉,仔細打量了過去,便將那倒伏在地的一片荒草扶了起來,細長的草葉一翻,背後還沾著一點點的鮮血。
鬆了手,放開這一片草葉。
見愁放遠了目光,看見這荒草叢中的行進軌跡,一直延伸到那黑暗的河流之中。
霧茫茫的河面上,隱約看見飄蕩著一隻倒扣的小船。
極端的模糊間,見愁終於看見了小船的船舷上刻著的“無情”二字。
船在河中,卻未到達岸邊。
無情船?
見愁心底嗤笑了一聲,總覺得是哪裡弄錯了。
若按著表面來推測,無情船倒扣河中,便是有情船送謝不臣到岸了。
只是……
謝不臣有情?
那還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見愁回頭看了那邊還躺在地面上的小金和左流一眼。
如果謝不臣也是選有情無情而到岸,那小金與左流,只怕也是。這兩人一人被一隻龜駝走,勢必一者有情一者無情。卻不知,到底何人是無情,何人是有情。
這樣想起來,似乎有哪裡有點奇怪的地方。
她慢慢地走了回來。
夏侯赦看見了她,遲疑了一下,只問道:“見愁師姐可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特別大的發現,在這裡發生爭鬥的,多半有先我們一步入了隱界之人。”
見愁沒有直說謝不臣,可夏侯赦何等聰明?淡淡從見愁這一句“多半有”,便知道參與爭鬥的肯定還有另外一人,只怕便是謝不臣了。
對謝不臣與見愁的關係,夏侯赦心下也是好奇,只是自知與見愁沒什麼關係,也不想有什麼關係,所以不好了解。
如今見愁不說,他也只當不知道,索性不問。
那邊的左流簡直聽得一頭霧水,看小金還“挺屍”在旁邊,一副緩不過勁兒來的樣子,忍不住道:“見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