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枕無憂?”見愁搖搖頭,只道,“不見得。“
她雖一直在修煉,卻也不是對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
抬眼一掃,周圍的接天台上,亦有旁人下來。
手裡捧著個大西瓜的少年小金,滿臉笑意,吃一口西瓜就彷彿滿足無比;崖山另一位奪冠熱門湯萬乘,亦是一臉的意氣風發;倒黴的賀九易滿臉陰沉,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也從另一座接天台上飛身而下;五夷宗另一位故人,陶璋,也是輕鬆從接天台上一躍而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哪一個,不是英豪?
就連昆吾顧青眉,此刻見著雖恍恍惚惚,眉心打結,似乎有什麼憂愁之事,可離開接天台時,身上也無半點傷痕。
想來,對真正的精英而言,入場不過是個開始。
很多人沒有費力去挑戰第二座接天台,可能是不感興趣,也可能是不想跟如今橫在中間的如花公子交手。
畢竟如花公子現在成為了普通修士與見愁之間的一道屏障,想要挑戰見愁,怎麼也得先走如花公子那一關,不管是勝是負,贏了的那個再升六十丈,與見愁齊高,可此人之前才經歷一場大戰,實力必定受損,不會維持在巔峰水平。
在這種情況下,見愁再與此人交手,那得天獨厚的位置,簡直像是看鷸蚌相爭的漁翁,絕無再輸掉的道理。
若以此來看,聶小晚說的“高枕無憂”,乃是有很大的可能,甚至非常有道理的。
只是……
見愁的目光,在人群裡逡巡了一遍,卻沒找見那一名曾對自己說“你的斧頭很漂亮”的少年。
封魔劍派的夏侯赦,至今沒有出手。
明天,便是最後的一天,誰又知道會如何?
見愁微微地一笑,正待再與聶小晚解釋一二,卻忽然看見了那邊走過來的幾位同門。
沈咎在前,寇謙之、陳維山、姜賀幾個人在後。
幾個人很快來到見愁面前。
沈咎笑嘻嘻地,先也是朝著見愁一拱手:“恭喜見愁師姐了,不愧是我崖山大師姐,大手筆跟昆吾作對,實在是我崖山弟子楷模啊!”
“……”
大手筆跟昆吾作對……
你為什麼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見愁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來做什麼?”
聶小晚還站在見愁的身邊,沒插話,靜靜地看著,有些好奇。
這些都是見愁大師姐的同門嗎?
看上去跟想象中的崖山修士,又有些不一樣。
“那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
沈咎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沒旁人在偷聽了,天已經開始黑,所以他乾脆直接開了口。
“師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吧,交遊廣闊,整個中域的優秀修士,我都認得,一直混得不錯。不過他們都是一群倒黴光棍,這一回見了大師姐在接天台上的風采,個個鬼哭狼嚎,央求我來問問大師姐——”
“問什麼?”
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出現。
見愁望著沈咎。
沈咎身後,幾個同門師弟都有一種憋笑的衝動。
沈咎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問……問大師姐有沒有道侶。若是大師姐沒有道侶當然好辦,若是大師姐有了道侶……他們……他們問,大師姐你還要不要第二個道侶,就是第三個第四個也成。那種會打架、會修煉、會疼道侶的……哎,大師姐!”
見愁已經不想說話,轉身就走!
這個十九洲跟她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聶小晚在旁邊則是聽得滿面通紅,左右看了看,還是跟在了見愁的身後,亦步亦趨。
“哈哈哈……”
姜賀等人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
沈咎心想一定是因為大師姐是人間孤島來的,所以可能對十九洲修士們對美的狂熱欣賞有些不瞭解,他身負諸位單身道友的重願,哪裡敢輕易放棄?
一狠心,沈咎追了上去:“大師姐你別走嘛,考慮一下不?他們大多都是元嬰期的修士,前途一片大好,大師姐你做這筆生意絕對不虧啊。”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沈師弟竟然也是個有生意頭腦的人呢?”
見愁被他跟得不耐煩,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問他。
沈咎也跟著停下來,眨巴眨巴眼:“這不還是大師姐你帶來的商機嗎?要不……他們都不滿意,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