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讓人著急了,這規則簡直有病吧?”
“噓,你他孃的不要命啦?”
“怎麼了?”
“這一屆的規則是扶道長老設的,你還是趕緊閉嘴吧,老子可不想哪天幫你收屍!”
“啊……”
“難怪這麼坑了……”
……
一層又一層的議論聲,簡直讓整個山腳下陷入一片沸騰之中。
站在高處的見愁,卻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呃……
好像一不小心就成為了諸多修士之中最特殊的一個。
最大最高的接天台,現在還自動排斥外來人的進入,真是奇怪了。
扶道山人本性坑爹,故意隱藏一些規則不說是正常的。
如果見她一腳幹掉三個對手,並了四座接天台,在規則之中,那麼其他人在擁有接天台的情況下,幹掉了別的接天台上的對手,是不是會產生同樣的效果?
那由若干接天台拼成的一座大接天台,是不是都能自動排斥新對手的挑戰?
或者說……
只是他們如今的挑戰資格不夠呢?
全是謎團。
見愁約略地知道自己此刻可能已經處於一個絕對安全的時期,乾脆就原地盤坐了下來,兩手掐了手訣,緩緩沉落下來,放在膝頭上,開啟眉心祖竅,開始吸收來自四面八方的靈氣,補充掉之前的消耗。
只是這一次修煉,見愁並非將全部心神都沉入其中,而是分出了一部分,注視著外界的情況。一則是想知道昆吾的長老或者扶道山人,會不會出來公佈新規則的情況,二則是防止有對手上來而自己沉入修煉之中一無所知,輸得冤枉。
與見愁一般,其餘接天台上的修士,也是面面相覷,只以為昆吾遲早會來給一個解釋。
誰想到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也沒一個主事長老出來說話。
這時候,大家內心的想法一般無二:這小會也是坑得沒誰了!
“看來,一切都要慢慢來研究了啊……有趣……”
一聲喟嘆,在四溢的馥郁花香之中慢慢地浸透了開來。
花臺之上仰臥的那名慵懶的長髮男子,將狹長的眼睛眯起來,隱隱精光閃爍其中。
“公子?”
其中一名侍女微微躬身行禮,聲音甜美而清脆,似乎想詢問自家主人的想法。
沒想到,一隻美玉一樣白皙又修長的手掌抬了起來,阻斷了她的言語。
男子緩緩地從花臺上起來,長身而立。
衣袍上繡滿的一片繁花燦爛綻放,空氣中那種馥郁的芳香,終於濃重了起來。
他另一隻手手指之間,夾著一朵嬌嫩的蘭花,如同美人垂下的面頰,染著一絲微紅,可愛至極。
“名花當贈美人,可惜美人在雲端……”
將蘭花湊近,在鼻前輕嗅,這慵懶男人將悠遠的目光,投向了高高懸在一百二十丈虛空之上的接天台。
大大的一片陰影投落在了他的眼底,彷彿點燃了什麼。
“一個人在這麼高的位置,肯定很冷吧?看來,本公子應該去溫暖一下美人的心了。”
說著,他唇角輕勾,站在堆滿了香花的花臺上,赤著足,朝前邁出一步!
一步,三百丈!
那一道帶著濃重花香的身影,霎時跨越了這三百丈虛空,出現在了東面第一座接天台上。
赤著的雙足,被遮掩在寬鬆的長袍衣袂之下,依舊懸浮在地面上,不沾染半點塵埃。
接天台上的修士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
滿身繡著鮮花的男人,朝著他微微一笑:“在下五夷宗弟子,尊駕可喚我如花公子,如今想借尊駕的接天台去上面陪伴美人。春宵一刻,千金不止,不知尊駕可否行個方便?”
“……”
傻眼。
這他娘哪裡來的智障?
站在對面的修士簡直為這無恥的言論所震驚,所以幾乎都忽略了方才這男人的自報家門,下意識就輕蔑地笑了一聲:“你說借我就借,我的臉往哪裡放?”
“臉?”
自稱“如花公子”的男修,似乎迷惑了片刻,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後,他朝著這修士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臉麼,當然是扔地上了。”
“什麼?!”
那修士一怔,頭皮瞬間發麻!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