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小貂異常熟稔地直接一伸舌頭,就要朝見愁舔去——
見愁眼疾手快地直接按住了它貂頭,一個暗藏著威脅的眼神就遞了過去:你敢舔我試試!
滿身鮮血,眼神兇惡!
好可怕!
“嗚!”
小貂幾乎立刻就嚇得渾身毛都聳了起來,下意識地就一縮爪子,抱緊了懷中的骨玉,於是剛剛醒過來的骨玉一大一小兩隻白眼這麼一翻,直接被小貂勒暈了過去。
“……”
可憐。
見愁忽然有點心累。
她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了夏侯赦,而夏侯赦的目光,落在她另一手拽著的靈獸袋上。
“前不久小會之後,姜道友所贈。正好我有兩隻小東西要養,就卻之不恭了。”
見愁開口解釋了兩句,隨手摸了摸小貂的頭,至於骨玉,反正也死不了,不擔心。
姜問潮?
腦海之中掠過那一道楓葉紅的身影,夏侯赦微不可查地皺了眉,卻一下想起不久前如花公子調侃見愁的一句:知交遍天下。
他面無表情,眉目間陰沉壓抑之氣不散,可臉色在這黑暗之中卻顯得格外蒼白。
沒有接這一句話,也似乎對姜問潮贈靈獸袋之事絲毫不感興趣,他轉身看向了那兩座獨木橋,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選哪座?”
“人與橋合,方能渡河。自然是無情人選無情橋,有情人選有情橋。”
到底選哪座,得看是誰了。
見愁站在後面,注視著夏侯赦的背影,卻一下想起了昔日空海之上那一戰。
於是,縈繞在心中已久的疑問,終於再次浮出。
那一刻,奇怪的猶豫,按理說不應該出現。
見愁眼底透出幾許思索來,只慢慢走到了夏侯赦的身側,恰恰好立在那刻著“有情”二字的獨木橋前,而夏侯赦站在“無情”二字之前。
“說來,我有一事,一直想找機會詢問夏侯道友一二,只是或恐有些冒昧,也一直未尋得機會。”
夏侯赦回頭看她:“見愁師姐請問。”
師姐?
這名字從夏侯赦口中出來真是……
夠稀罕的。
一時之間,見愁自己樂了一下,竟然失笑:“夏侯道友,如今我是真要懷疑心意珠在你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