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起來。
若是此刻將眼睛閉上,根本不會察覺到前面還有人!
呼。
風來。
見愁雙腳一下離開了地面,乘著那一道風,感覺著風的軌跡,這一次竟然也不是順風而去,反而是逆風而上,朝著前方茅草屋而去!
衣袍獵獵,站在見愁肩上的小貂抱著帝江骨玉,興奮地大叫了起來。
“嗷嗚嗚嗚!”
飛飛飛飛起來啦!
見愁微微一笑,原本以為是一次頓悟,沒想到,竟然在這個過程中形成了自己最大也最複雜的一枚道印。
前方,便是那一座茅草屋的位置。
見愁從高處一掠而過,隱約好像看見了距離那茅草屋有一陣距離的位置有塊殘破的石碑,不過也沒注意,直接地將周身竅穴一閉,立刻便切斷了與風的聯絡,落在了那一座茅草屋前。
這裡一共有三……
三間茅草屋。
見愁站在前面打量了一下,此刻她站的位置,正好是在最中間一座茅草屋的前方三丈處。
不知從哪裡拖來的老舊木頭建成的房屋結構,上頭蓋著一片一片灰白的茅草,顯然是年深日久沒有更換,所以越發顯得陳舊。
前面有一條窄窄的屋簷,兩邊各掛著一個看著陰森森,也不知到底是黑還是白的燈籠。
太舊,太破了。
兩扇門緊緊閉著,木料上已經有了許多斑駁的痕跡。
有三級朽木臺階通向兩扇門。
……這裡真的像是有人住的嗎?
怎麼感覺像是深山老林裡給獵戶歇腳用的?
難道,這一片原野上也是?
見愁看裡面實在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走了上去。
“咯吱……”
在她腳踩到臺階上的一剎那,那一截一截的朽木發出了難當重負的聲音。
見愁頓覺毛骨悚然,還沒來得及收腳,便聽得“啪”一聲響!
這朽木看著沒用,斷掉時候的聲音竟然還挺大?
見愁的腳,陷入了一片斷裂腐朽的木料之中,早已經朽爛的木屑灑在了她方才整理儀容時候才換上的銀線白靴上……
內心有些崩潰。
這多少年沒人來過了,簡直年久失修啊!
她搖著頭,嘴角一抽,就待抽回自己的腳來。
“砰!”
就在她即將要動作的那一瞬間,茅草屋的門開了,發出一聲巨響!
“誰?!”
見愁簡直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抽回腳,保持著原來那個姿勢,聞言立刻抬起頭去看。
接著便是一怔。
有人……
真的有人!
雖然,矮了點。
那一瞬間,她目中發出奇異的光彩來。
緊閉的兩扇門開啟了,站在門裡的,是一個僅有五尺來高的小個子,男,看著年紀不小了,綠豆眼,小小的,但是整個人卻並不讓人覺得猥瑣或者下流,反而透著一種奇異的淳樸氣。
這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有些大,是一件墨綠色的道袍,前擺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圓形圖徽。
他在看見見愁的一瞬間,有些驚訝,彷彿是奇怪怎麼會有人來到這裡,可是低頭一看她腳下,那原本的驚訝就變成了滔天的憤怒!
“大膽小賊!”
哈?
小賊?
見愁下意識覺得有哪裡不對,眼看著對方發怒,連忙抬起手來,就要解釋:“這位……這位道友,我……”
小個子一臉的憤憤,大踏步而出,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擅闖我御山宗,還踏破了我宗門臺階,該當何罪?!”
“……”
他在說什麼?
宗門?
御山宗?
還該當何罪?
見愁腦子實在有些跟不上,她怔忡了好半天,才用一種做夢一樣的語氣說道:“這、這位道友,我真的是不小心,迷路到此處,本想叩門問路。沒想到貴宗門的臺階,實在不怎麼結實……”
“哦?”
小個子皺眉看著她,似乎在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他警惕地掃視著見愁,一下就看出這是個築基後期的女修。再看向她腳下,那一片碎了的木頭,簡直就像是碎了的法寶,心好痛……
“不結實?怎麼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