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鬢已經直接取出了傳音玉簡,傳音給商了凡。
如今又死了一個人,不擔心這一位固執的師弟不回來。
“崖山見愁殺我鄭師妹,還請商師弟速回,與我一同圍追兇手!”
玉簡傳音之後,久久沒有回覆。
趙雲鬢暗恨咬牙:“該死的東西!”
她手腕一轉,將玉簡收起,終於懶得再等,繼續朝著黑風洞而去。
飛天鎮中某處。
少年商了凡握著傳音玉簡,好半晌沒出聲。
站在他對面的兩人,一個是崖山戚伯遠長老之子戚少風,另一個卻是崖山畢言長老座下首徒顏沉沙。此次白月谷向崖山報明飛天鎮修士神秘殞身之事,執事堂便派了他兩人而來。
其中,顏沉沙是此次主持之人,修為剛過元嬰,頭戴玉冠,腰上配一管洞簫,風度翩翩。
至於戚少風,當然是出來見見世面。
如今看這剪燭派的商了凡好半天不說話,顏沉沙不由得有些奇怪,開口問道:“商師弟,怎麼了?”
商了凡抬起頭來,似乎有些發愣,竟直接開口道:“我……我師門之中,趙雲鬢師姐方才傳音給我,說崖山見愁殺了鄭師姐,要、要我與她一起去黑風洞圍追兇手。”
“……”
什麼?
戚少風立刻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商了凡。
顏沉沙也詫異無比。
見愁大師伯再次外出遊歷修煉之事,才在崖山傳出不久,他們竟然就在這飛天鎮撞上了這種事?
殺人?
還是殺剪燭派的人?
不大可能。
眉頭一時皺緊,顏沉沙手指勾了那一管洞簫起來,慢慢摩挲著,沉吟片刻,竟一笑:“既然剪燭派有冤,我崖山自不能袖手旁觀。這樣吧,我們即刻動身趕往黑風洞,與趙雲鬢仙子一同圍追兇手,為剪燭派討回個公道!”
戚少風望著顏沉沙,忽然說不出話來。
整個飛天鎮,已開始漸漸匯聚崖山、白月谷、剪燭派三方勢力。
而見愁,卻一點也不知道。
她收了斧頭,換了裡外鏡,思索了半天。
第一,她傷了趙雲鬢,但是另一名女修的事情與自己無關,背後可能會有什麼陰謀;
第二,不靠譜的師父跟龍門打了賭,若是自己在左三千小會之前不能打敗周承江,只怕師父小金庫不保;
第三,左三千小會在即,她更應該抓緊時間修煉。
眼下三件事都擺在自己面前,要辦事,應該挑最要緊的幾件辦。
見愁皺著眉頭,掰著手指頭一數,終究還是修煉重要。
要做出選擇很簡單。
她乾脆地直接一扔裡外鏡,整個人同時朝著懸崖之下一躍。
決定了,如今只管修煉,身後洪水滔天,亦與她無干!
山崖下的冷風撲面而來,見愁的身形下墜很快。
可是還沒下到崖底,她就發現了情況異常。
呼呼呼……
原本平靜的山崖下滾動著的風聲,竟然劇烈了許多,地面上無數的沙石被颶風捲起,充斥了整個崖底,隱約之間竟然還能看見幾個狼狽的身影。
“不好了,黑風洞活動的時候到了,我們快走!”
有人在大聲叫喊。
劇烈的瘋狂吹得託著見愁的裡外鏡亂晃起來,見愁眉頭一皺,手訣一掐,裡外鏡立刻散發出更強烈的光芒,立刻在狂風之中穩住。
然而,下面的那些的修士,卻已經被吹得到處亂飛。
整個場面,一時之間看著竟然滑稽無比。
見愁一下明白過來,這約莫就是他們說的黑風洞活動劇烈的時候了。
這些人,都是之前在老梨樹下與見愁等人打了個照面的人。
他們相約一起進入黑東風,卻沒想到今年黑風洞活動似乎提前了一兩天,原本準備深入到二百尺處,結果剛走了一百尺,裡面立刻刮出如刀的黑風,霎時將所有人逼退!
不少人為風刃所傷,此刻身上鮮血橫流,根本無法保持自己的平衡。
在被吹出黑風洞後,這些人幾乎全都狼狽無比地被風捲著,在懸崖之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前不久才與見愁說過話的那一名老嫗,更是滿頭銀髮散亂,胸前沾著鮮血,幾條巨大的血痕劃在她手臂和後背上。
“黑風吹來了,都快躲!”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