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讓人捨不得下口了。”並未立刻拿了吃。
老太君道:“東西做出來不就是給人吃的麼,豈能因為好看便不吃,那可就失去了食物的本意。”
“老太君說的是。”莊良珍這才捏起一隻輕咬了一小口,抬眸對老太君嫣然一笑。
“好孩子,快吃吧。”老太君笑容更深。
胭脂糕總共就做了兩塊,每塊剛好夠兩口,莊良珍只吃了一塊,在老太君的盛情下才將另一塊也吃了。
良二夫人在隔間不停揪著心,直到莊良珍將那兩塊糕點全部下了肚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唇角上揚,撩起簾子款款走了出來,與老太君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
莊良珍驚訝道:“二嬸孃,原來你也在這裡呀。”
良二夫人淡笑道:“是呀,我也在這裡。”
莊良珍費解的看了老太君一眼,忽然扶額道:“哎呀,我的頭怎麼忽然有點暈。”
當然會暈了,待會子可能還有點疼呢。良二夫人笑呵呵走上前:“是不是著涼了?梧桐,還不快扶二奶奶進裡間歇歇。”
梧桐領命,上前扶起搖搖晃晃的莊良珍,將她安頓在裡間,焚好香方才欠身退了出去。
此時屋中除了迷迷糊糊的莊良珍,只剩老太君與良二夫人了。
良二夫人坐在筆墨俱全的案前,為了這一日,她是什麼都準備妥當了,只等莊良珍開口。
若非不是時候,老太君險些忍不住仰首長笑,激動的不停攥緊手心,仔細觀察了莊良珍一會兒,估摸時辰差不多了,才上前假意柔聲問:“孫媳,你這是怎麼了?”
沒有回答。
她又問:“孫媳,你叫什麼名呀?”
還是沒有回答。她不耐的推了推莊良珍,只見她面色雪白,眉頭蹙緊,這等異樣似是不妙啊,老太君心頭跳了兩跳。
良二夫人也是不解,二人面面相覷。
老太君耐著性子又問了莊良珍一遍。
這回她有回應了,捂住小腹痛呼一聲,陡然仰首,而老太君剛好又在她身前,為了觀察她神情不免離的近了些,這一仰首一靠近,自莊良珍口中噴出的一口血便避不可避的濺了老太君滿眼滿臉。
啊!
老太君尖叫一聲,血,好多血,被人糊了一臉血,那滋味可真是一言難盡,但覺一團五味開始在胃中翻攪。那邊還等著記錄的良二夫人也被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嚇得筆尖一頓。
匯星堂出了大事,前後請了兩個郎中也未能救醒莊良珍。
魯國公震怒不已,若非是後輩在場,他真想一巴掌抽翻老太君。
是藥三分毒,只拿了兩個人試藥便給莊良珍吃,這不是鬼迷心竅是什麼。
良二夫人回過神,慌忙遣人拿下春露和慕桃,這兩個丫頭當時雖然被支使在門外,但也難保她們不在良驍面前亂說話,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住手,現在拿人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老太爺到底還有些腦子,厲聲制止良二夫人。
不過這件事終究是捂不住的,良驍知曉之時滿臉的震怒與悲慟令心虛不已的老太君一個勁打鼓,再加上郎中又補一句再不醒來二奶奶恐怕是要不行了,不吃不喝的人最多撐三日。
偏偏良驍身邊還有個通曉醫術的,一診便診出問題,斬釘截鐵的認定莊良珍誤食劇毒,且還是藥效發作極快的一類,由此推斷服食時間大概在發作之前一盞茶左右。
這下強忍悲痛的良驍不免要詢問親祖母:“良珍在暈倒之前吃了什麼?”
老太君為了證明清白,連忙抓了當日碰過糕點的廚娘和丫鬟,全部交由良驍審問,殊不知這些人都不過是替罪羊,哪裡知曉胭脂糕裡的玄機,就算良驍打死她們也無濟於事。
可是抓不到證據不代表良驍就會相信她們。
好在老太君已經準備了一系列措施,她也不信良驍敢為了個女人與她撕破臉,何況這個女人還紅杏出牆。
良驍確實沒撕破臉,只在屏退下人後緩緩跪在魯國公身前,後背卻挺的筆直,悲愴道:“祖父,整個魯公府緣何是我一人家破人亡?”
只這一句問的魯國公面色發灰,老太君神情變幻,惱羞成怒道:“放肆,你這是何意,難道是要指責你的親祖母嗎?”
良驍道:“孫兒不敢,也不想再查那糕點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那玫瑰汁子是倪嬤嬤親自送過去的,孫兒怎能提審祖母身邊的人。”
他,查到了倪嬤嬤!老太君心神巨震。
“在上谷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