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得一乾二淨,塞了一個莊良珍已經讓魯國公對老太君頗有微詞,覺得她一碗水沒端平,如今還要塞謝三,現在好了,人沒塞成,便鬧出了醜聞,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太君恨的後槽牙癢癢。
這個老太太到底還是偏心良駿多一些,但出了這種事,不管怎樣也由不得他了,謝三這個人他是不要也得要。
一則陳郡謝氏還有餘威,二則謝三的嬤嬤陳氏確實有本事。
人家陳郡謝氏都咬牙不惜以嫡女為妾,魯公府縱然再高高在上,也不能做得太過,那樣誰都不好看,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兒呢!
是以,老太君這番軟話加賜藥就是要透過林媽媽的口傳達小長房:別鬧了,適可而止吧,謝三這事是二房的事,與你們再無關係。
林媽媽領了賞賜,福身告退。
於是莊良珍終於又可以歇十天半個月不用去請安了。
而此時此刻的她確實也是沒有力氣去請安的。
她昏死在良驍臂彎。
良驍又驚又慌,並不懂為何照著秘籍醫書上行事還會傷了她。
好在林媽媽通曉女人方面的醫術,立刻對莊良珍施救,經過了一通手忙腳亂,雞飛狗跳,莊良珍醒了。林媽媽一臉嚴肅的走出內臥,對面色蒼白的良驍福了福身。
良驍雖然很窘迫,卻更擔心莊良珍,忙問她如何了,用不用請太醫?
林媽媽輕咳一聲,壓低了嗓音道:“二爺,每個女人體質不同,有的女人就是天底下頂頂嬌弱的花,看著比旁的都美,其實呢……禁不起風吹雨打,需得惜花之人百般垂憐,精心呵護……”
良驍煩躁道:“你趕緊說重點吧!”
林媽媽又輕咳一聲,尷尬道:“二爺,你太猛了。”
莊良珍看上去能竄能跳,還能吃,力氣也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其實她的身子虛的很,一旦刺激的太過,哪怕是快樂的事也能暈過去。
良驍面色又白了幾分,於淡薄的光影中枯坐良久。
莊良珍從昏迷中甦醒,看上去並無虛弱的痕跡,甚至在丫鬟的伺候下照常沐浴更衣,然後肚子餓了要吃飯。
但良驍還是寫了封拜帖請蘇太醫前來問了一趟平安脈。
蘇太醫捏著莊良珍的手腕子擰眉聽了半晌,跟以前差不多,好像也沒啥大問題,大約是近幾日勞心勞力所致。
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給莊良珍開了一副藥效更明顯的秘方。
良驍連連稱謝,互相辭別之後臉上卻無半分喜色,哪怕蘇太醫的診斷結果是珍珍並無大礙。
此前他是被嚇懵了,現下冷靜過來終於起了一絲怪異的疑惑。
他承認自己行事孟浪,但絕非粗暴之人,對她更是疼愛的緊,又怎會捨得傷了她。除了初出茅廬那幾次,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愛惜她,甚至越來越溫柔,為何她卻變得承受不住了?
良驍雖未見識過其他女人,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木頭,珍珍這個樣子令他隱隱不安。
是以,那日良驍便安排人飛鴿傳書遠在大同的廖神醫,想必廖神醫很快就會為他揭開謎團。
他不相信珍珍的身體無緣無故就變得這樣弱。
但在廖神醫到來之前,小夫妻倆還算相敬如賓的相處著,儘管良驍覺得這個“賓”確實挺“冰”的。
這一日的良驍依然休沐,乃皇上格外恩准的,只有三大營和五軍都督府才能享有這樣的恩澤。
而莊良珍最不喜歡的日子便是良驍休沐,那代表一整天都要時不時的看見他,而他興之所至時還會在白日裡對她……
她並不喜歡,所幸一個月也就四五天,尚且能忍受。不過自從她在床上厥過去到現在,足足十五天,良驍除了偶爾會親她額頭,再沒碰過她。
這讓莊良珍有種不真實的幸福感,也因此不用再吃斷香丸,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良驍漸漸摸出了一點規律,他越是碰她碰的頻繁,譬如她暈倒那次,她的氣色就越來越差,即便沒暈也是有氣無力的躺在他懷裡,但若不再碰她了,她彷彿又活過來,香雪般的粉腮也會漸漸有些許血氣。
像是受了詛咒般,他望著近在遲尺的她,不安而無措。
早膳過後,她含蓄的提醒他:謝三的事我幫你解決了,現在該輪到你幫我了。
良驍點點頭應著,目光始終未曾在她臉上移開,她不解的抬起眼睫,他伸手撥了撥她額頭毛絨絨的碎髮。
如此,小長房還算是溫馨吧,不管真情假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