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良珍見好就收,趕緊走吧,別再耽誤時間。嗯?人呢?胥役一轉臉只看見嚇得不停往後退的小丫鬟,那位牛小姐卻是不見了,待他看清牛小姐正在幹什麼,啊!!胥役捂住眼睛尖叫。
莊良珍拿下帷帽,纖細的身子幾乎不費什麼力就從木門的縫隙擠了進去。
……
餘塵行從椅子上跳起來:“什麼!她要進你們就給進?我是要你們伺候她,不是要你們伺候她去死啊!”
他一陣風似的的衝出門。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最終榜魁早已內定,他根本就沒指望贏,更不會將贏的希望寄託於她,她幹嘛這麼當真!
莊良珍!
……
與此同時,同屬鶴鳴馬場的鶴鳴樓,三層的某個賞賽雅間已經坐了一群女孩子。
開賽在即,大家難免興奮。
“阿月,大家聽說你從上谷回來,一早兒就在這裡盼著呢,此番你可不划算,錯過今年的花燈會。”一屋子鶯鶯燕燕嬌笑。
她們爭先打招呼,又爭先的為鄔清月讓座。
因為她出生好,還有個表哥叫良驍。
江陵良氏、泰康餘氏、東歌鄔氏、陳郡謝氏,大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鄰座的女孩搶過丫鬟手裡茶壺,親自為她斟了一杯:“咦,怎不見阿珊與你一道過來?”
阿珊也就是謝蘭珊,排行老二,提起那謝二鄔清月便一肚子火,她黑臉的速度太突然,嚇了獻殷勤的女孩子一跳。
“我們在上谷發生了一點不愉快。”
難道有什麼內.幕,一屋子女孩豎起耳朵,一提上谷,她們自然會想到一個人,魯公府的世孫良驍,聽說今年年底可能要調任,毫無疑問的,以他的資歷與門第,一準兒進五軍都督府,家裡的兄長都在議論這事兒,據說一個正三品的官兒是跑不了的。
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做到正三品,又出生江陵良氏,便縱是藩王也不定有這麼風光。
即便是個無鹽男,恐怕也有一堆女孩排隊要嫁他,更何況他的模樣……女孩們想起去年女兒節那個匆匆而過的年輕男子,不禁羞紅了臉。
鄔清月橫了一眼羞怯的女孩,心中暗暗鄙夷,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表哥吃的苦豈是你們能想象的。可她忍不住又想起那天清晨,即使已經過去了數月,心中依然像是吃了蒼蠅般噁心。
謝蘭珊!
她拿她當姐妹,她卻睡了她男人。
然而比謝蘭珊更可惡的莊良珍……這才是最令鄔清月痛恨的禍根。
原以為鬧出這麼大動靜,魯公府怎麼也要下來收拾,她一心等著來人收拾莊良珍,誰知左等右等也不見動靜,真是可氣,轉念一想卻又笑了。沒動靜就對了,這才是江陵良氏該有的態度,若是有動靜,才給那賤婢長臉呢!
不就是懷個孩子,哪怕生一窩,又怎樣,不求名分願意給表哥生孩子的女人能從京都排到蜀南。
女孩們見鄔清月神情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便各自噤聲。
鄔清月回過神,不屑道:“你們別再追問上谷的事,短短數月可真是把我噁心透頂,這世上總有一些不知自愛的賤婢,自以為是。”
女孩子們面面相覷,這是在罵誰?難道是謝二,她倆不是關係最好的麼?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鄔清月翻個白眼,女孩們立刻乖巧的應和,紛紛找話題湊趣。
聊著聊著,大家不免對良驍好奇,鄔清月被伺候的心情愉悅,便大發慈悲的透露兩句:“原定的兩個月前表哥就要回京,後來發生了點狀況,如今他人在武靈,可能還要遲幾個月才回吧。”
從上谷到武靈又到京都,整個路程一趟得要三十多天,估計能在年前趕回。
鄔清月眼見他連調任也推遲,不由擔心老太君現在的心情。
她知道他去武靈與莊良珍有關,想當初若不是二伯母心慈手軟,一刀結果了那禍根,也不會有現在這些事。
她漸漸心不在焉,思緒飄到了四個多月前的那個清晨。
那一日大家發現謝二在表哥房中,無可避免的又是一陣風波,事後謝二偷偷找到她,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莊良珍陷害的。
不管是不是被陷害,事情已成定局,她暫且原諒謝二。因為比起謝二,謝三才是最噁心的。
當時謝二感激涕零的抱住她:“阿月,謝謝你相信我!你不知道那賤婢九歲就跟在驍哥哥身邊,還要驍哥哥帶她回魯公府,真是不要臉,你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