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但世上漂亮女孩太多,總不能看到中意的便整日亂想吧?再說那位小表妹,生的那般美,他也有點怕,怕暴露男人的本性,寵她太過,不利於後宅安寧。
所以良駿便將莊良珍拋諸腦後,按下心來處理公務。又因二月二十三那日下面的衛所有軍戶狀告指揮使貪墨,他正好要到下面走訪,便一併過去處理,如此錯過“見舅姑”的儀式,但還是收到了莊良珍送給各位叔叔的筆墨紙硯,他的是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魚形筆筒,這些後話暫且不提,且說納彩之後,魯公府又去雙槐巷問名、問吉,接著是下聘。
下聘那日當真是比納彩還要風光,物品也整整多了兩車。
搞得京都的女孩子又羨又妒,甚至有人開始傳言精妙庵那個會算命的姑子專門給莊姑娘掐過了,說她積累了十八世的善德才有今世的造化,反正就是她合該命這麼好。
所以積德行善很重要啊。
於是,不少姑娘們開始去精妙庵上香捐香油錢,祈求來世。
而被大家豔羨的莊良珍正在幹什麼,她躲在雙槐巷閉門不出,專心誦讀魯公府的家規以及默記每一房的人員和生活瑣事,詳細到他們的愛好以及彼此的人際關係。
這算是打仗前知己知彼,良驍能給她這樣一份資料已經很有誠意,在莊良珍眼裡,他是個特別的存在,既是敵人又是同盟。她隱隱覺得他與二房之間的異樣,此舉也許是要利用她在內宅做一些他不方便插手的事。
再過三日便是二月二十二花朝節,也是迎娶的大日子,按理來講,良驍是不該再與莊良珍見面,可他到底放心不下,連夜趕來,最後一次確認她的胎記——果然還是沒有變化。
但監視她的人是林媽媽,親自給她塗藥的也是林媽媽,這是良驍的心腹,他本人也相信林媽媽不會在期間出錯,那麼問題肯定出在莊良珍的身上。
這東西決不能被人發現,否則可就真如了她的意。此時此刻,良驍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個令他忙活許久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胎記,日後得知真相,不知得要怎樣的吐血。
但現在,他得跟這個狡猾的姑娘好好談一談,說是盤問,其實語氣還是放的格外柔軟,幾乎是哄著她的:“珍珍,你聽話,告訴我這究竟怎麼回事,難道成親後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在我身邊你才能仗勢欺人,對不對?”
莊良珍將衣衫重新整好,垂眸道:“這件事你應該去問給你藥膏的大夫,問我我有什麼辦法。”
說的好像有多無奈似的。良驍眼眸一黑,心知她並未說實話。
“你若不據實相告,那我還有什麼理由幫你涉足江陵馬場?”他沉聲道。
“你怕什麼,我覺得以你的身手,想對我做那種事也不是很難呀。”
她雖有防備,但也沒指望能守身如玉,更何況她這身子……早就髒了。
莊良珍微抬眼睫,望著單膝著地半蹲身前的男人。
倘若床笫之事無法避免,那就閉上眼承受,總會有結束的時候。但有這個胎記,至少讓他不那麼方便,不那麼頻繁。
她再貼身多安置幾個魯公府的嬤嬤,想必他要硬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良驍盯視她的瞳仁幽深,這樣的四目相對不會堅持太久,因為莊良珍從不長時間看他的眼睛。
他傾身伏在她頸側啄了啄。
莊良珍捏了捏袖端,轉首掐滅了燭火,室內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緩緩閉上眼。
二月份的天,還遺留著冬雪的寒涼,但院子裡已經開了一片香氣撲鼻的迎春花,嬌嫩嫩的鵝黃色,在風中顫巍巍的搖擺。
……
結束之後,良驍起身重新點亮了幾盞宮燈,回首去看她,她側伏在引枕上,臉垂的很低,長長的青絲遮了大半張臉,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一點白皙的尖下巴。
他傾身將她攬進懷中,抱了一會兒才啞聲道:“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你嫁給我卻有異心,我倒是有辦法也有耐心的,我會對你好,照顧你一輩子,唯獨這種事,由不得你,你不要也得要!”
說完,推開她,拎了衣袍撩簾而去。
良驍離開以後,林媽媽則是死死盯著春露等人,提防她們與莊姑娘合謀熬避子的湯藥。
莊姑娘若是喝了這個,良世孫一定會要了她老命。林媽媽一雙犀利的眼睛瞪退了蠢蠢欲動的慕桃,親自撩簾子進屋侍奉莊良珍盥洗,卻被一隻銅盆砸的不停後退。
莊姑娘無波無瀾道:“你這妖婦,別以為仗著他的名頭便也能欺負我,就你這樣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