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男人最脆弱的時候,稍不留心被嚇出後遺症都有可能。
慕桃搖搖欲墜,閉目準備好迎接雷霆震怒,出乎意料的,沒有雷聲也沒有暴雨,他竟壓低了聲音,黯啞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良驍轉首看了莊良珍一會兒:“再睡一會好不好,你不困麼?反正葳蕤坊的花在那裡又不會跑,下回我們可以一起去。”
還想繼續?莊良珍鄙夷的看著他,這就是親切穩重的良世孫麼,活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人。敞開門一派正經,關起門來滿腦子下流汙穢。
良驍抿了抿嘴角,但凡有點自尊心,此刻就該趿上鞋更衣離去,可又實在是想她,恨不能一整日都挨在一起,也有許多許多話想告訴她,只一張口又不知從何說起,更何況說了她也不會信,甚至可能還有更多的誤會。
良驍選擇忍耐,垂眸親了下她額頭,他們還年輕,有大把的光陰,再忍一忍。
“珍珍,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情意是真的。”
聞言,她收起盯著賬頂的視線,轉眸看向他,漂亮的眼睛,讓人看一眼便自慚形穢。良驍輕撫她的臉頰,似有情動。
她沉默片刻,才啞聲問:“你可以讓一下嗎,我自來習慣早睡早起。”
良驍動情的神色瞬間凝固,怔怔望著她。
“你非要這樣拒我於千里之外嗎?就因為我親你……從前你不是最喜歡與我親近?”很多時候,他以吻封緘,不管如何吵鬧,他的女孩都會變得溫順而安靜。
他一時失態,像個普通男子一樣抓住愛人的胳膊。
莊良珍緩緩按住他肩膀:“那是因為沒見過其他男人。”她翹了翹嘴角,難為情道,“你的技術也太爛了,那也能算親?還不如在嘴裡塞塊棉花窒息來得痛快。你若有空,不如請餘塵行教教你。”
只要是個男人,聽見這種話就不可能不炸掉。莊良珍就是要在他心口扎一刀,雖然很噁心,但也算事實,良驍的技術真的很差,不過餘塵行的再好也一樣噁心。
她早存了報復這兩個男人的心思。如此一挑唆,不掐起來才怪。
沒有哪個男人甘願在這方面被女人否定。
良驍的臉色果然刷的白了,但他尚且能保持從容,可話音裡的一絲兒顫意到底是洩露了不為人知的情緒。他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她憐憫道:“就是你不行的意思,比餘塵行差遠了。”
他力持從容的臉終於在這一瞬崩裂,黑色的眼眸彷彿被針戳了一下。
莊良珍暢快極了。
卻說外間的慕桃和春露二人戰戰兢兢,屏住呼吸,聳起耳朵聽那一邊動靜,怎麼會沒有動靜呢?
只詫異了片刻,動靜就來了,嘩啦嘩啦清脆的珠簾亂撞,怒容滿面的良驍自內臥走出,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但他尚未踏出正門門檻,便聽見熟悉的腳步,不由頓住,回首怔怔看她,眸中有再明顯不過的期待,甚至是祈求。
莊良珍追上他:“不要走正門,這個時間傅大人正好上朝。”傅大人也住在雙槐巷。
原來不是挽留,卻是還惦記著世孫夫人的位置呢。
良驍又怒又悲,卻還惦記她一夜未能安睡,惟有迅速消失方能避免失控。
那之後,整整消失兩個月,直至第二年春暖花開也未再露面,這些後話暫且不提,且說他離去之後,莊良珍在淨房泡了半日,慕桃以為她在傷心流淚,可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囁嚅半晌才紅著臉問有沒有傷著哪裡,需不需要上藥?
莊良珍默然片刻,容色淡漠道:“我想用蘅蕪香。”
蘅蕪有驅逐世間一切汙穢,淨化心靈之功效,願這顆心從此安寧如故。
“那……那用不用喝……避邪湯?”慕桃面紅如血。
莊良珍搖了搖頭,良驍……並未那樣……
卻也同樣的卑鄙無恥!
當良驍夜宿雙槐巷春風一度那日魯公府的二房又在發生什麼?
原來良二夫人孃家的一個子侄前來拜訪,是她庶出哥哥的庶子,名曰盧蟠,五短身材,塌鼻樑小眼睛,單從面相來看十分不討人喜歡,但一張嘴還算能說會道。
良二夫人素來瞧不起庶出子女,哪怕那是她親哥哥,平日裡也是親近不得她半分,但白日湊巧看了下這位盧蟠,忽然計從中來。
盧蟠此番前來也就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上這位高不可攀的姑母一面,若是見著了,說不定還能給正三品的兵部左侍郎兼太僕寺少卿的姑父磕頭呢,那他看好的那個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