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們過的還算順心,但餘塵行就沒那麼順心了,他抓了衛將軍,將人關在大理寺,秘密拷問多日也沒問出結果,但又不想去求莊良珍。不能求她,那樣就不是她欠他,而是他欠了她。
他絕不會讓莊良珍如願的,可是一連等了三日,也不見莊良珍上門求他。
她不是想要春露麼?一直得不到他的回應難道不該很著急很著急,然後想方設法來見他,那時他再拿拿架子,呵呵,算了,跟小丫頭計較也沒意思,況且火氣已經消的差不多,只要她上門求見,一定能見到。
然而,莊良珍還是沒來。
餘塵行坐不住了。
翌日便大搖大擺來到雙槐巷,說是大搖大擺,其實還是顧及了她的名聲,他從後院的角門大搖大擺的進來,估摸也忘了良驍的警告。
守門婆子不敢放行,最後鬧到莊良珍跟前。
為了春露的事,兩人遲早要見面,擇日不如撞日,莊良珍便在前廳招待了他。
那個叫慕桃的丫鬟全程一臉警惕,好像他是什麼不軌之徒,而有了新主忘了舊主的春露頗有自知之明,躲在屋內未曾現身。
餘塵行吊兒郎當的往椅子裡一靠,眼睛朝上看,沒好氣道:“我呢,目前辦案辦的風生水起,應該也不會再用到你了,咱倆以後也沒有必要再見面,”啊呸,這句能不能去掉,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他輕咳一聲,硬著頭皮道,“既然你也有了新丫鬟,那是不是該把我的人還給我呀……”
說完,他洋洋得意看向她,等著她哀求。
莊良珍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抬眸看他:“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或者要多少錢?”
只要開得價錢不過分,她不介意當一回冤大頭,權當讓他出出氣,畢竟像他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突然有天發現得不到想要的玩具,難免會失心瘋。
而且她已經開口要人便不能再改口,否則春露就完了。既然那丫頭向她表明忠心就代表將一切交給她,她得對得起這份信任。
哈哈,餘塵行誇張的笑了兩聲:“錢?你哪來的錢?是我給你的五百兩還是陪良驍快活掙了五百兩?”
一杯半溫的茶瞬間潑在了他臉上,慕桃大驚失色。
餘塵行也愣住了。
而潑他的女孩子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直半垂著臉,沉靜而坐。
靜默片刻,莊良珍才淡聲道:“慕桃,還不去傳人拿塊熱帕子服侍餘公子擦擦臉。”
慕桃依言照做,卻警惕的寸步不離莊良珍。
莊良珍似乎沒發覺眼面前時刻就要爆炸的危險,解下腰間的荷包,看向餘塵行:“首先那五百兩是我應得的,是你求我陪你下棋的酬勞,你若後悔再還給你是了,何必說的那麼難聽。”
她從荷包裡翻出那張銀票放在桌上,又掏出一張兩千兩,這是良驍給她的所謂“嫁妝”裡的一張。
她目光澄亮,無波的看著餘塵行:“我只能拿出這麼多,人你不賣也得賣。”
兩千兩,都夠買幾百個春露了!躲在隔間的春露捂住嘴,眼眶卻溼了。
而瞪著她的餘塵行始終面無表情,但鐵青的臉色格外嚇人。
莊良珍又從袖子裡摸出兩個碎銀丟在桌上:“再給你點零頭,其他真沒了。”對於一直刁難你的人,也無須按常理出牌,無賴一次又怎樣。
餘塵行“噌”地站起身,慕桃嚇的渾身一哆嗦,慌忙張開手擋在莊良珍身前,而春露也撲了出來,撲騰跪地,哭道:“少爺,我錯了,是我的錯,求您不要為難莊姑娘……”
被兩個小丫頭死死護在身後的莊良珍淡淡道:“你們且讓開,他不敢拿我怎樣。”
然而,就算兩個小丫頭不想讓也沒用的,餘塵行直接繞開跪地的春露,又輕輕一撥,慕桃便打著轉兒的轉遠了。
他氣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發抖,從前是耳光現在是茶水,這輩子除了莊良珍,誰敢這樣糟踐他的臉!
他孃的,不管了,今天就把她上了,大不了被良驍再打一頓,就不信他還能為個女人殺了親表弟。餘塵行一把扯過還悠閒自在靠在椅上的莊良珍。
小姑娘身子輕,他手勁又大,當他發現女孩子被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頓時慌了,卻又不敢立刻鬆手,那樣她肯定要隨著力道灌倒在地。
莊良珍大概也沒想到餘塵行會這般粗魯,那瞬間大概也有些懵,這樣稀有的神情出現在她那沒有喜怒哀樂的臉上,餘塵行心跳如鼓,只覺得近在咫尺的一雙眼,白的地方像碧空,黑的猶如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