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良馳的聽力好的不得了,他在附近轉悠了一會兒便聽見異響,覺得不對勁,如今再加上莊良珍那一嗓子,更是提醒了他正確的方向!
良馳喜不自禁,自恃有了萬全之策,也不等隨從帶人過來便先竄了去。
再說說良駿吧,他其實也就是嚇唬一下莊良珍,又怎捨得其他男人窺見她這樣的美。
所以跟發狠的紙老虎沒啥區別,卻不曾扯壞她一片衣角,只是抿緊唇死死抵住她的,倒不是他不想來點更刺激的玩法,而是害怕再被她咬。
她可不是像其他女人那般撒嬌似的輕輕咬一下,而是來真的,不捏鼻子不撒口那種。
他至今還沒忘記那鑽心似的疼,舌尖彷彿起了燎泡。
可她為何這樣的傷心呢?良駿閉著眼想了下,難道他不夠好嗎?平心而論,如果他被一個足夠好看的人強吻了,雖然不高興,但身體上應該還挺享受的,為何她就不能享受一下呢?
可她若真的享受了,他大約只會更糾結。
良駿抓住最後一絲機會,無可奈何的下狠心:“珍娘,倘若你從我一次,就一次,我就放過你,以後再不找你麻煩,行嗎?”
說完了,他就慌了,死死瞪著她,連呼吸都不禁屏住,還好她沒有回應,若是答應了,他真想咬下自己的舌頭。
其實不管這畜生說啥莊良珍都不會生氣了。
因為你不能指望狗嘴裡吐出象牙,更不能指望禽獸還有人味兒。
連這世上唯一疼她的良驍有時都欺負她,她還會指望良二夫人那個毒婦生的孩子對她有多好嗎?
莊良珍連嘴都懶得擦,抬手滑進他衣襟,良駿渾身一顫,手足無措,眼睜睜看她掏出那根簪子對著他胳膊重新紮了下,這回似乎用了勁,好疼!
毒液只按了一下就被良駿翻手打飛。
“你再這樣我可真要生氣了!”良駿抱著她。
……
卻說那急吼吼的良馳甫一竄過來不由呆住,畫面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也太乾淨了!
說好的香/豔呢?
這對狗男女居然衣衫整齊,還並肩倚樹而立,尤其是良駿的神情,竟還透出股閒適,沒錯,這二人正閒適的望著他呢?
啥意思?
良馳吞嚥了下,瞅瞅良駿又瞅瞅莊良珍,小賤貨的前襟真鼓,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夜黑風高之下他捉到一對孤男寡女,就憑這個足以要她的命!
他嘿嘿笑了兩聲,眼底掠過一抹狠厲。
“今天我就是來收拾這個小賤貨的,五弟,你最好考慮清楚,為這種貨色耽誤前程得罪二哥值不值得?”說完,良馳又不懷好意的轉眸看向馬上就要倒黴的莊良珍,笑道,“但這小賤貨勾引你,決不能便宜了她,麻煩你走之前把她上衣扯下來,就像她當日陷害你那樣,待會子我便說她在這裡與侍衛偷/情。”
這可真是要莊良珍命的意思了。
誰知那個不檢點的女人非但沒有跪下來悔過求饒,還啐他一臉。
莊良珍笑道:“賤人良馳,這個陷害人的法子可是我用過的!臭不要臉的模仿我的棋局也就罷了,連這個你也要學嗎?沒想到你不僅罵人像潑婦,連做事也像婆媽,死娘炮!”
良駿和良馳同時愣住了。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那個溫雅如蘭的小蝴蝶?良駿張口結舌,她跟良馳怎麼回事?這哪裡像只有一點過節,簡直過了大節!
良馳被她噎的半晌沒說出話,喊道:“賤……賤人,你才是娘炮!”
普通男人被罵娘炮肯定不高興,但他這樣有反應過度之嫌。
在場的只有良駿知道良馳為何反應這麼大!
只要仔細一看,不難發現良馳在一眾高挑的良氏男子中身高很中等,骨骼似乎又稍稍纖細了點,還高鼻樑小嘴巴,雖然不至於雌雄難辨那麼誇張,但確實距離那種鐵骨錚錚昂藏七尺的陽剛漢子有點遠。
更要命的是他還有個不為人知的乳名叫官娘,各位沒有看錯,此人五歲之前都叫官娘,三歲之前還穿女孩的衣服,因為算命的說他不好養,得假裝三五年女孩才能度過生死劫。這對一個心理健康的男性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摧殘,好長一段時間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男是女,尤其是當年因為去男孩子用的官房被好幾家堂兄弟聯合起來打,因為大家覺得自己被一個女登徒子偷窺了,這是他一生的傷痛,為此還發賣了貼身伺候的丫鬟。
幸而莊良珍不知這點,否則他死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