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錯,他在這裡生氣除了暴露難看的嘴臉根本於事無補。
萬一說了難聽的話做了難看的舉動……他已經足夠醜陋,不能再醜下去。
良驍竭力維持風度。我不在乎,真不在乎,在我心裡你依然完美無瑕。
但最終還是沒忍住打翻杯盞,拂袖大步離去,不管怎樣,他得先出去冷靜一下。
且說莊良珍將將從黯然中恢復,正要問他準備怎麼辦?便被他重重放下杯盞的動作嚇住,再一眨眼,人就沒了,只剩不斷晃動的珠簾。
在外面冷靜了一盞茶功夫,良驍覺得自己的嘴臉不會太難看了,才重新回到莊良珍身邊。
這個男人拼盡全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溫柔又體貼,以行動表示發生這種事他只會憐惜她,絕不會放過良駿那個兔崽子。
那個兔崽子的演技真好,也越來越有出息了!良驍暗暗抹了把冷汗,是恨出來的。
從理智上來說,他對珍珍的話深信不疑,可從情感上,他寧願這是假的。
這些人為何什麼都要跟他搶?從前搶南貞,現在又要搶他的珍珍,他已經殺了一個良驥,不想再殺一個兄弟。
良驍俯身擁莊良珍入懷,親了親她額頭:“是我的錯,沒保護好你。”他心跳的太快,莊良珍都聽出異常。
良驍做夢也沒想到端謹上進的良駿竟是這麼一個色令智昏的東西,竟然因為麗惠郡主的拒親而報復自己的嫂嫂!
連名譽和倫常都不顧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不爭氣,只會讓女孩子喝熱水,即使不把他與謝蘭蓉湊一起,就這樣的喝熱水,人家與他翻臉也是遲早的事!這樣對珍珍,不覺得心胸狹窄嗎?
其實良驍此前也設想過良駿可能會有的上百種反應,卻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會以這種方式報復,別說他了,這事就連良駿的老孃都沒想到。
若是良駿知曉良驍這一刻的想法,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從前他為沒人發現自己齷齪的心思而竊喜,如今無論如何也喜不出。
一顆悸動不已的心,沒有人知道,真的好嗎?
在小蝴蝶眼裡,他的情不自禁都不過是猙獰的報復。
所以昨晚回去之後,良駿突然發燒,大約是低燒的緣故,且他又格外沉默,下人便有所疏忽。
而良馳回去則一連喝了數杯酒方才壓住驚嚇。媽蛋,感覺攤上大事了!
搞了半天,居然是良駿勾引小賤貨,而不是小賤貨勾引良駿!
要死了!要死了!
不對啊,要死也是良駿死,關他啥事?良馳撫著心口慢慢冷靜下來,想了想,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小賤貨是啥好東西。
仗著他不能跟良駿撕破臉,竟指著他鼻子罵,罵的他狗血淋頭,良馳就沒見過這麼潑的潑婦!
所以他都抑制不住興奮的期待天趕緊亮,然後想方設法把這事透露給良驍,啊哈哈,小賤貨死定了,據說端午節之前她就被良驍打過,這回還不得被打死。
可是……男人打女人……多少是不是有點難看?真沒想到平日裡人模人樣的二哥竟是那種人。良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拍腦門,哎呀我去,小賤貨捱打這不是普天同慶的好事嗎?他這麼糾結幹啥?難道還同情她不成?
話說二哥還真下得了手啊!畢竟莊良珍也是有身材的,像個細腰的葫蘆,良馳這樣想著,實在想象不出良驍會怎麼打她。
但是今天的冰盆似乎放的不夠,他覺得有點熱,起身喝了杯水,過了好一會兒才睡去,晨起時憋的難受,便讓小廝去喊通房瑞香。
瑞香紅著臉爬到他身上,兩人在屋裡胡來了大半個時辰方才罷休,良馳感覺神清氣爽,下面好了,終於能夠大展雄風!
從前國子監沒課他都要過去幫著教授整理書冊,或者與翰林院幾位先生研究策論,可今天為了看熱鬧,他決定給自己放一個假,以至於都有些迫不及待,說不上是擔憂還是開心,只催促瑞香快些為他擦洗。
瑞香磨磨蹭蹭的,想要他抱抱,他略有些不耐煩。
以上便是良馳和良駿各回各家後所發生的事,讓我們再把故事轉回到小長房夫妻倆的身上。
莊良珍沒想到良驍是這樣陰晴不定的一個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然後抱著她。
她垂眸,微微有點冷,想起昨晚的事也有些害怕,雙手便情不自禁的環住他,至少這個男人還有溫暖的體溫,寬闊的懷抱,不折騰她的時候彷彿從前的驍哥哥。
但她並沒有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