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她其實更在意自己高高在上的施捨竟被莊良珍踩碎,但這個驕縱的千金小姐並不擅長打架,上來竟先扯住莊良珍衣襟,“你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誰不知道二哥養了你七年,現在就要你們家一本經書怎麼了?!就是要十本你也不虧!你憑什麼威脅我娘,憑什麼害我五哥?別人不敢動你,我卻不怕!”
但她並不知如能選擇,莊良珍只想要阿爹和曾祖父活著,真的不想吃他們用他們一分,更何況所謂的撫養七年不就是養一隻玩物麼?且還是一隻作為餌的玩物。
良婷婉一面罵一面撕,可是莊良珍的兩個丫鬟,一個抱住她胳膊,一個死命扣她的手,好痛好痛!而白若和白茹兩個白痴竟然嚇呆了,足足愣了兩息才撲過來。
不過還知道撲過來幫忙便好。
這正是良婷婉期待的。倘她把整個計劃提前告訴貼身丫鬟,她們肯定會阻止,甚至透露給阿孃,但她二話不說就開打,兩個丫鬟便沒轍了,除了拼命保護她別無他選。
是以,三對三,很公平!其他僕婦則手忙腳亂,膽子小的直接跪下,膽子大的撲上去拉拉這個又拉拉那個,卻哪裡敢真的拉開。
這兩個,一個是出了名的禍害誰沾誰倒黴的莊良珍,另一個是囂張不可一世的二姑娘,得罪哪個都沒好下場。
於是,在長房與二房的交界處,這片開了鬱鬱蔥蔥茉莉花的亭榭青石小道上,六個小丫頭扭成了一團。
莊良珍起先真不想打架,良婷婉不怕丟人她還怕呢!但這世上總有一種人不是你忍讓,她便會放過你。當你讓她一步,她就還想你讓兩步。所以當莊良珍避開良婷婉的纏鬥,良婷婉竟還以為是莊良珍怯懦,便打的越來勁,直到撲了個空被莊良珍扯住頭髮,一個大耳瓜子拍飛。
良婷婉捂著臉傻眼了!
她此生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當著一眾下賤僕婦的面被人扯著頭髮打,嗚嗚……想死的心都有了,也終於知道阿孃和五哥為何無比鄙夷這個鄉野賤婢了!
白若和白茹齊聲尖叫!
有哭:“二奶奶,您怎能無緣無故打我們家姑娘?!”
也有哭:“二奶奶,您要打就打奴婢吧,我們家姑娘還沒嫁人呢,抓花了臉可讓夫人怎麼活啊!”
慕桃和春露也不甘示弱,嗓門更大的喊救命,說二姑娘要殺人了!
白若和白茹臉色齊刷刷黑了。
且說莊良珍也是又驚又怒,她的衣襟被扯壞了,若非念在良婷婉還是個姑娘家的份上,方才她可就不是打她一嘴巴那麼簡單,直接撕爛她上衣都有可能。
她稍稍平定了一下情緒,實在不想用故意撕人衣襟這種行為來揣測良婷婉的惡毒,但從良婷婉那怨毒的眼神裡,莊良珍覺得自己揣測對了!
這丫頭是故意的。
原來惡毒並非是聰明人的專利,蠢貨毒起來比聰明人更可怕!
這種人往往意識不到衝動帶來的後果,無知便無畏,只圖一時爽,結果自己落不到好卻也拖累了旁人!
破壞力極大,毀滅性極強!
莊良珍難以置信的瞪著良婷婉,厲聲喊道:“你瘋了!你以為這樣羞辱了我你有什麼好處,你還要不要名聲?你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可知你母親得要用多少條命來挽救?”
良二夫人很可能會讓在場的這些粗使僕婦永遠閉上嘴。
但這些下等僕婦本就粗笨,也沒受過什麼教育,一時之間還未領悟期間的兇險。
這也是她們打了這麼久卻沒有一個體面的下人冒出來阻止的原因。
體面的下人都裝瞎裝聾躲得遠遠的。
體面的下人嗅覺很靈敏,知曉這種事沾不得。
然而吃了大虧的良婷婉哪裡肯罷休,這種時候只憑一腔衝動,根本顧不得其他。
白若和白茹無從選擇,只能陪著她一戰到底。但她們一邊打一邊哭,求良婷婉住手。
良婷婉嚎道:“今日我便要與這賤婢同歸於盡,你們不幫我抱住她,回去我便與你們同歸於盡!”
白若和白茹嚇得魂飛魄散,其中白茹高壯,大有以一敵二的架勢,纏住了慕桃和春露,而白若更高壯,閉目咬牙攥住莊良珍的胳膊,這下總算是給了良婷婉一個還手的機會。
卻說那白若和白茹也是心裡苦啊,她們知道吃了虧的良婷婉若是不還回來死的肯定是她們。
難道真沒人制止的了嗎?當然不是,其實在這面開打之時,已經有僕婦火速奔向月華堂求援,可不管再快也是要消耗一定的時間啊,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