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是自由的呀。
莊良珍搖搖頭:“不,我不自由,我心裡有道枷鎖,但是很快就自由了,與你們一樣。”
玉青歪著頭,好奇的看她,那麼自由以後你是和你的夫君在一起還是和你心愛的驍哥哥在一起呢?
莊良珍輕輕搖晃的雙腳微頓,笑道:“這世上沒有驍哥哥,之前的故事是騙你的。”
你連馬都騙!玉青不高興的扭過頭,噴了下鼻子。
莊良珍笑的眼睛眯成了一彎動人的月牙,但是很快她又不高興了,她不明白廖先生碰見她時看過來的目光為何總是意味深長,令人不快!
她瞄了眼石桌上的殘局,還沒下完呢,怎麼看見她回來便提前告辭?
此時亭中有一陣涼風拂過,吹淡了夏日的燥熱,周圍的竹影淡淡,倒也算一處精雅的避暑之地,只是良驍的神情……比廖先生的目光還古怪。
“怎麼了?廖先生與你說了什麼?”莊良珍問。
良驍捏著棋子的兩根手指繃的緊緊的,卻抬眸對她一笑:“他與我說刑部的事以及你……”他頓了頓,柔聲道,“以及你的身體應該多加調養。”
那是自然,身體是自己的,莊良珍每日都喝調理的補藥,不曾懈怠。她對良驍福了福身,自行離開。
良驍望著她的背影,一顆心不啻於被人踐踏成泥,那枚嵌在指間的棋子嘭地碎成齏粉。
或許是將突厥奸細一網打盡的緣故,良驍頗有些春風得意,晚膳時還吩咐下人備了一壺琥珀色的葡萄酒,聞起來醇厚,甘中又溢滿果香,可惜喝起來就沒那般如意,莊良珍不善飲酒,只陪他小酌一杯便不肯再喝。
良驍道:“我們在自己家中,又即將小別,難道不該小酌幾杯聊表依依惜別之情?”
“那我再陪你喝兩杯吧,只能兩杯了,再多我可能要醉。”莊良珍略略掂量了一下自身酒力。
“好。”良驍唇角微揚,又為她斟滿。
殊不知此酒後勁甚強,飲完三杯起初還不覺著什麼,之後腦袋竟隱隱發沉,雙頰滾燙,這是要醉了,她曾偷喝竹葉青醉過兩次,吃盡苦頭,此後再不敢隨意沾酒。
莊良珍慌忙推開靠上前的良驍,喚值夜的春露進來服侍,春露服侍她漱口擦臉。
良驍道:“你且下去煮一碗醒酒湯給奶奶,這裡有我。”
春露略一遲疑,方才欠身退出。
莊良珍不勝酒力但意識還算清醒,懶洋洋的趴在飄滿竹香的炕上,抱怨良驍:“為何不早與我說這酒的後勁呀,我醉酒很難受的,想吐又吐不出。”
雖然意識清醒,但眼睛看東西不免恍惚,恍惚中良驍俯身凝視她,眼睛像是黑色的琉璃,會折射光芒。
莊良珍閉目,任由他親自服侍自己,擦手又擦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又被他喊醒,飲下一碗醒酒湯,那時她已經不難受了,只是身體還有些發飄,一旦胃不難受頭不疼,她居然覺得這種目空一切,不記得任何煩惱的飄然很有趣。怪不得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可是良驍壓著她有點沉,她嚶/嚀一聲,轉過臉,櫻唇無意的擦過他的下巴,他便用力吻住她,似要將她口中所有呼吸全部奪走,直到她感覺難受,開始推拒,他又忽然變得溫柔,融化她迷濛的神經,點起一簇簇火焰。
已經記不清上回這樣做的時間,大概是很久以前,夫妻之間難免要發生這種事,況且又隔得那般久,莊良珍沒有拒絕的理由,平靜的躺了一會兒,身上忽然滾燙起來,她的臉也越燒越紅,緊張的去推他,卻被他暴風驟雨般的熱烈盡數吞沒。
原來酒不止可以一醉解千愁還能亂性。
後半夜他又要了一遍,這一遍有點疼,莊良珍喊不要,他便停了下來,拉上薄衾翻身入睡。
她不由驚訝,原來他沒有騙她,只要她說不要,他就不會強迫她了。
莊良珍默默望著賬頂朦朧的輕紗,只等他呼吸均勻,沉睡不醒,才悄然起身,披衣走到外間吩咐春露打熱水進來,然後一個人在淨室清洗。
因為這次他做的有點……那啥,尤其是第一次結束後還那樣那樣,單靠清洗恐怕已經不管用,莊良珍只能掏出斷香丸,含上一顆。她只在身上藏了兩粒,盛在香囊裡,此藥又有淡香,看起來與尋常的薰香並無分別,任誰也很難察覺。
“好吃嗎?”
良驍一隻手輕輕搭在浴桶邊沿,猶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出現。
莊良珍猝不及防,藥丸只嚥了一半就嗆住了,咳的滿面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