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我還沒死呢,嚎什麼嚎!”老太君拍的桌角砰砰響,“你知不知道那禍害已經提前跑來告狀,哭哭啼啼要回祖宅!”
什麼?萬萬不可啊母親!良二夫人想也不想就要拒絕。
不可?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老太君面如冷冰,譏諷的看著良二夫人。
良二夫人果然噎的說不出話,還能怎麼辦,不動那禍害就得動良駿,可是……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又怎忍心放他遠去。
良二夫人垂淚無語。
好不容易煎熬至第二日午時,老太爺才允許她前去探視良駿。
良二夫人提著食盒領著郎中馬不停蹄竄到祠堂,差點疼暈過去。
良駿一身潔白中衣,背部交錯十數道血痕,浸的單薄衣料斑駁點點,卻還筆直的跪在堂下,也不知中間有沒有休息。
祠堂的下人呢,都死了嗎,不知道為五爺清理傷口?!
良二夫人尖叫,逮住開門的丫頭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小丫頭口鼻流血。
“母親,這是祖父的命令,請您息怒,不要牽連旁人。”良駿沙啞道。
兒子的聲音都啞了,良二夫人腳下一個趔趄,哪裡還顧得上小丫頭,只哭著過去問他疼不疼,餓不餓,又怪他為何這般糊塗啊!
良駿當然疼,他長這麼大才知道挨鞭子是這般的疼,所以珍娘……一定恨死他了。
他眼底微微的迷惘,又恨又疼。
耳畔卻傳來母親一聲聲壓抑的哭聲:“我不會放過她的,她害了你非但不悔過,還藉機要回祖宅。傻孩子,這是個毒婦啊,她引誘你再鬧開來,就是為了江陵馬場啊!都是阿孃的錯,怕汙了你耳朵,一直沒告訴你真相!”
良二夫人哽咽著,述說小小年紀的莊良珍心機是如何的卑劣與深沉。
“我逼死她父親,她怎麼可能真心待你!你知不知道馬經第二卷是怎麼來的?我將莊宜舟打個半死都沒掏出,結果只不過讓人羞辱他的女兒,他就屈服了,這父女倆恨死了我!你這傻孩子,莫要再上她的當了,如今她又利用你回江陵馬場,你個傻孩子……”
娘,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逼死她的父親了?她為何又利用我啊?良駿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良二夫人。
他怎麼“又”被她利用了?
什麼叫又啊,他不是一直被她當猴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