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穿的如何妖嬈或者和良驍在書房有沒有點啥,莊良珍一無所知。
其實也不是一點擔心沒有,只不過她覺得如果良驍真想偷吃靠防是防不住的,畢竟那是他的身體,而她既然與他達成了某樣共識,所作所為多少會考慮對方的利益,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偷吃,他也有掩蓋下來不讓外人知曉的本事。
翌日,莊良珍與良驍平靜的用早膳,慕桃趁著擺箸的機會疑神疑鬼的偷偷打量他。
不過靠打量是打量不出什麼的,關鍵還得看東珠今日有沒有異樣。她與春露對視一眼。
飯後,良驍抿了口茶問莊良珍:“你的丫鬟為何像防賊般偷覷我?你們在搞什麼?”
“她們啊,可能是怕你冷落了我。”莊良珍喝了幾口茶,又想起另一件事,對神情明顯凝滯的良驍道,“今日我要去趟雙闕街,免得姐姐……以為我惱了她。”
不管怎樣,良婷安那番話在她心裡紮了根,刺的肉痛。
再加上後來與良驍吵了一架,現在冷靜下來,莊良珍覺得再往前一步,答案便呼之欲出,其實答案早就有了,只不過她還存著一種僥倖,看看還有沒有推翻的可能。
良驍卻還困在她前一句話中:“那麼你怕嗎?你覺得我會冷落你嗎?”
莊良珍愣了下,不知該如何作答,因為她覺得適當的“冷落”也沒什麼不好。
但如果良驍過於花心的話,她也不可能一點也不膈應,除非他不再碰她,但這些都是“小節”,江陵馬場才是不容閃失的大事。
半晌,她才笑道:“你對我挺好的,現在能這樣已經非常好,我們都在為想要的未來而努力。”
應該是想要的目的而努力吧。
可是她說話真是好聽且圓滑。
……
那之後,她去了雙闕街。
儘管那日良婷安說的話多少惹了她不快,但也不至於紅臉。
她不想承認很喜歡良婷安這個人,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姐弟倆與太子微妙的關係上。
這種事情只能自己去觀察,聽是聽不來的,太敏感了,沒人會放在嘴裡說。
莊良珍的到來令良婷安歡喜不已,其實她也很怕那日說的話傷了彼此和氣。
但莊良珍今日來的不湊巧,因為她要去三星觀。
守默道長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一直不大爽利,良婷安很擔心,卻沒想到莊良珍主動提出陪她走一趟。
“怎麼說他也是我公爹,我陪你去探望更是理所應當。”莊良珍溫和道。
她或許能騙得了良婷安,但騙不了自己。
但她……必須再見守默道長一面。
從前她一直想不通阿爹為何對良驍有種怪異的畏縮,尤其逃走之後,其實他功夫很不錯,否則良氏的人也不至於拿他無可奈何,可他只要遇到了良驍,就手足無措,無從招架,甚至連逃走都變得狼狽。
這是問心無愧的表現嗎?
只有一個人能給她最終的答案。
守默道長一個人住在三星觀,除了女兒和兒子,偶爾還有個女婿,基本再見不到其他親人,莊良珍這個半路兒媳對他又是敬而遠之,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日女兒會攜著兒媳來看他。
其實莊良珍來不來都無所謂,守默道長對她沒啥好感,雖不至於喊打喊殺,可是和顏悅色的相處也有些難度。
莊良珍此行碰運氣的成份比較大,沒想到碰巧了,這位守默道長雖然病了精神卻很正常。
按理來講,莊良珍立在門外遠遠的請個安便可,這裡畢竟是守默道長的內臥。事實上莊良珍確實這麼做了,但卻沒有離開,反而沉默的站了好久。
良婷安不由詫異,將要請她先去廳中稍作歇息。
莊良珍忽然開口:“良珍此行除了聊表寸心,還有一事不明,勞煩道長答疑解惑。請問,家父莊宜舟當年如何連累了良大夫人?”
這一問不亞於平地驚雷。
好不容易正常了兩天的守默道長噌地一抽,眼睛瞪直了。
良婷安沉聲道:“良珍,你想知道什麼我來與你說。”
“不,此事誰也不會比守默道長更清楚。”
方才還好端端的道長果然開始不正常了,內臥響起一陣騷動,有僕婦尖叫一聲,莊良珍面前的簾子就忽地掀了起來,闖出個人,正是神情激動的守默道長。
這種變化根本不似偽裝,也沒有偽裝的理由。
莊良珍有些茫然的看著良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