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對太平天國忠心耿耿的太平軍鷹派,歷史上天京之變後,楊秀清嫡系出身的黃文金不但沒有出現半點的動搖,繼續與清軍英勇作戰,還在南京被攻破之後,獨自率軍保護洪秀全的兒子洪天貴福轉戰於浙贛交界,忠貞不二,直至突然病死。
所以這麼一來,王孚和徐來的借路之舉不但註定了無法成功,相反還給了黃文金更好的誆騙機會。當吳軍水師的信使趕到彭澤與黃文金取得聯絡後,黃文金只考慮了不到三分鐘就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們得動作快一些,別浪費時間。天王復位後,肯定會給我這裡派監軍,他的監軍來了,我就是想撤走炮臺駐軍也做不到了。”
再接著,當吳軍使者把黃文金的答覆帶回王孚的面前後,信以為真的王孚和徐來在大喜之下也就上了當,沒有仔細掐算路程時間,帶著吳軍船隊只是儘快趕路,接信後的第二天正午就趕到了馬當山炮臺附近。
這時,黃文金的使者自然來到了王孚的面前,一邊自稱說自己是黃文金的心腹親兵張裔,一邊十分緊張的說道:“王將軍,糟了,你們來晚了一步,就在昨天晚上,天王萬歲派給我們黃承宣的新監軍已經到了彭澤,我們黃將軍已經不敢再隨便撤走馬當山炮臺的駐軍了。”
“這麼巧?”王孚有些狐疑的問道。
“真這麼巧。”黃文金使者張裔點頭,又解釋道:“此前黃將軍他就已經料定天王肯定會給他派新監軍,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巧,會恰好在昨天晚上到彭澤。”
無法判斷張裔的話是真是假,王孚也只好說道:“那就算了,請回去告訴黃將軍,就說請他按照之前的約定讓路就行了,我們還是用老辦法過馬當山。”
張裔不答,先看了看左右,然後才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王將軍,黃將軍派小的來,還有一件機密大事想要稟報,我們黃將軍想殺了天王派來的監軍,把彭澤和馬當山獻給鎮南王,不知道將軍可願意收納?”
“你說什麼?”
王孚一驚,張裔卻不再言語,只是從懷裡拿出了黃文金的親筆書信雙手呈上,親兵趕緊把書信轉遞到了王孚的面前時,旁邊的徐來也趕緊湊上來同看。結果被石達開料中,看完了黃文金藉口害怕洪秀全問罪想要投降吳軍的書信後,王孚果然陷入了兩難之中,不得不暫時撇退張裔,與徐來商議對策。
張裔才剛被王孚的親兵帶走,徐來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王大哥,想不到黃文金真的打算投降我們,你說怎麼辦?接不接受?”
“我要是有主意,就不會和你商量了。”王孚有些苦惱的說道:“本來試一試黃文金是真降是假降也沒什麼,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一是我們要保護輜重糧隊,二是我們如果接受了黃文金的投降,鎮南王就是不想立即和長毛開戰,也得非打不可了。”
“但我們如果不答應,又恐怕會寒了黃文金的心,還白白錯過了一舉拿下彭澤和馬當山天險的機會。”徐來提醒道。
這也正是王孚的猶豫之處,不過仔細盤算了許久之後,王孚還是說道:“不行,這時候我們不能冒任何的危險,那怕錯過這個機會我也認了,叫黃文金稍安勿躁,想投降過來以後再說,下次他再請降,我們兩個給他做保。”
身上肩負的責任太過重大,徐來再是動心也只能是贊同王孚的決定,當下王孚又傳來了黃文金的使者張裔,把自己的決定以口信形勢讓張裔給黃文金帶回去。同時帶著船隊繼續前進,小心逼近馬當山,也多派斥候快船嚴密偵察前方沿途兩岸,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當主力船隊抵達馬當下遊十五里處的大雪山一帶時,意外發生,吳軍水師前隊突然來報,說是馬當山的太平軍拒絕讓路放行,不肯放下攔江鐵索讓吳軍船隊透過。王孚聞報大驚,趕緊問道:“有沒有說原因?”
“說是黃文金的命令,今天無論是什麼船,沒有他的親自批准,絕不允許透過馬當山。”前隊信使如實答道。
“要糟!”王孚心中生出不祥預感,也馬上大喝道:“打旗號,全軍停止前進,輜重船隊居中,水師戰船四面保護!”
迅速安排水師戰船保護輜重船隊的同時,王孚又馬上派人去和黃文金聯絡,要求黃文金履行之前約定,立即無條件讓路放行!不然的話,吳軍水師就要用大炮開路,直接打掉馬當山炮臺!一切後果還要由太平軍承擔!
很是浪費了一些時間後,下午三點過半時,之前那個張裔回到了王孚面前,帶來了黃文金的口信說,“王將軍,我們黃將軍說了,不管你同不同意,他今天都要殺了洪秀全的使者,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