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不要腦袋了?!”
“無所謂,喜歡彈劾就彈劾吧。”張國樑冷笑說道:“等朝廷派欽差下來查辦我的時候,我正好請朝廷欽差看看,僧王爺調教出了什麼樣的好門生,放著體力充沛的生力軍不用,偏偏要逼著已經快要累垮的我們連夜北上平山,是什麼樣的道理?”
“正因為你們是疲憊之師,本提臺才特地照顧你們,讓你們去容易守衛的平山戰場!”伊提臺怒吼道:“不然的話,吳賊如果向獲鹿殺來,你們如何阻攔?”
“吳賊如果真向獲鹿殺來,只要他們能有一兵一卒走出山道,請斬末將首級!”張國樑傲然答道。
“也請斬末將首級!”躺在擔架上的傅振邦也開了口,冷冷說道:“但是北上平山,末將的所部將士實在是有心無力了,只能就地守衛獲鹿。”
“本提臺就是要你們北上平山駐守!”伊提臺氣急敗壞。
“軍力已竭,恕難從命!”張國樑和傅振邦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你們知不知道違抗軍令是什麼下場?”伊提臺大怒咆哮,還乾脆一拍桌子,怒吼道:“來人,給提臺把張國樑和傅振邦拿下!”
在場的都是伊提臺的人,張國樑和傅振邦當然馬上就被按住捆了,期間傅振邦一聲不吭,張國樑則是掙扎怒吼,大罵不絕,“姓伊的,你有本事現在就宰了老子!不然的話,老子這輩子都和你沒完!等官制臺回來,等駱撫臺知道了這件事,看他們怎麼找你算這筆帳!”
被張國樑罵得火大,伊提臺還要行軍法當場砍了張國樑,幸得旁邊的慶德苦苦相勸,還不容易才讓伊提臺打消了乘機宰了張國樑和傅振邦的念頭。然而即便如此,伊提臺還是令人把張國樑和傅振邦暫時關押在慶德營中,又從慶德麾下隨意點選了兩個將領,讓他們去傅張聯軍營中接管軍隊。
伊提臺很快就發現自己犯下了這輩子最大的一個錯誤,事隔才半個多小時,當伊提臺還在慶德營中氣呼呼的吃著被耽擱的午飯時,營外突然傳來了巨大喧譁聲和密集槍聲,然後不等伊提臺站起身來檢視情況,一個傳令兵就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帳中,帶著哭腔喊道:“伊提臺,慶將軍,大事不好了!兵變了!張國樑和傅振邦的軍隊兵變,正向這邊殺來,要伊提臺你馬上交出張國樑和傅振邦!不然他們就直接殺進來!”
砰一聲,伊提臺手裡的飯碗落地,被他鄙夷到極點的粗糙飯菜撒落一地,繼而伊提臺心中又狂喜過望,暗道:“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宰了傅振邦和張國樑這兩個兔崽子了。”
大步衝出中軍大帳往東一看,果不其然,無數穿著破衣爛衫的清軍士兵果然已經衝到了慶德軍的營外聚集,一邊對天開槍,一邊高喊交出傅總兵和張將軍的口號,好在咱們的伊提臺也是跟著僧王爺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狠角色,毫不猶豫的命令道:“嚴守營地,火炮向營外空地開炮一輪,警告這些亂兵!”
“轟隆!轟隆!”
命令傳達,炮聲很快就接連炸響,營外的傅張聯軍亂兵被炮聲警告,果然氣勢立即大減,然而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一顆炮彈偏離了準頭,竟然直接砸進了傅張聯軍亂兵的人群中,還頓時濺起了一波血花。
“動手了!弟兄們,和狗日的伊興阿拼了!”
誤以為是伊提臺下令動手,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一聲喊,早就被逼紅了眼的傅張聯軍將士紛紛怒吼,毫不猶豫的對著清軍營內開槍射擊,清軍營地內早已嚴陣以待的清軍士兵也立即開槍還擊,乒乒乓乓和傅張聯軍亂兵打得熱火朝天。
“誰叫你們對著亂兵開炮的?那一炮是誰打的?找出來,斬首示眾!”
伊提臺暴跳如雷時,背後卻再次傳來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音,伊提臺聽了更是大怒,咆哮道:“還敢開炮?本提臺有吩咐,只許開炮一輪,沒長耳朵?!”
“伊提臺,好象不是我們的炮!”旁邊的慶德答道:“聲音和位置都不對。”
“那是誰的炮?”伊提臺一聽先是一楞,然後馬上就臉色開始蒼白了,暗道:“本提臺不會有那麼倒黴吧?”
可憐的伊提臺就是有那麼倒黴,的確是吳軍的擲彈筒爆炸聲音,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吳軍突擊隊猶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從山道深處殺出,氣勢洶洶的向著清軍建立在山道出口處的防禦陣地殺來,陣地上已經停止了修工事正在看熱鬧計程車兵和民夫頓時大亂,爭先恐後的撒腿而逃,吳軍將士卻是個個健步如飛,迅速搶佔了原本應該能夠有力阻止吳軍將士走出山道的清軍陣地。
伊提臺更倒黴的還在後面,見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