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患病,無法親自主持南征事務,逼著吳超越只能是任命王國才為贛南前敵總指揮。然而王國才的表現卻讓吳超越小小的驚喜了一把,帶著畢金科、蕭慶高等將依然還是把贛南清軍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迅速攻佔了瑞州、臨江和袁州三府,打進了吉安府腹地,並且打退了從北上增援的廣西清軍,光復贛南全境應該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雲貴方面,攻破了貴州張馬賊軍的主力之後,吳軍已經重新疏通了和雲南的聯絡,同時四川吳軍也成功勸降了雲南昭通府,兩路大軍一起入滇,成功迫使四面環敵的雲貴總督吳振棫易幟歸降,與吳軍聯手剿殺雲貴賊軍。
北線方面,聶士成軍奇襲奪佔了洛陽府之後,不但咬牙在洛陽站穩了腳跟,還一舉牽制住了河南和山西這兩大清軍主力,成功打亂了滿清朝廷戰略上全面防禦休養生息的如意算盤,迫使滿清朝廷在錢糧嚴重吃緊的情況下仍然還得優先供養河南和山西這兩支廢物主力,無法全力擴建對吳軍威脅最大的山東新軍。
東線就不用說了,風平浪靜不說,與吳超越越來越互相信任的楊秀清為了避免磨擦,還主動把與吳超越仇深似海的韋俊調到了安徽戰場,讓韋俊去找翁心存父子的麻煩,讓比較聽話的林啟榮負責防範吳軍。而吳超越也投桃報李,同樣是把對太平軍威脅巨大的劉坤一軍調回湖北省城休整,充當自己的戰略機動部隊,代之以鮑超一軍守衛九江。
只是形勢上看上去喜人,吳超越的苦只有自己知道還不能找任何人傾訴,內部隱患無數,戰局只要稍有不利,被迫加入吳軍麾下的滿清文武官員隨時都有可能倒戈反正;盟友太平軍越來越不給力,內部隱患比自己更多更大,一旦太平天國的內部問題突然爆發,太平軍肯定是馬上就會四分五裂,到時候吳超越不但要單獨應對滿清朝廷的壓力,還得時刻提防無人制約的太平軍軍閥突然翻臉,往自己的背後捅刀子。
經濟和外交方面也不容樂觀,經濟方面,雖然吳軍控制著江漢平原和洞庭湖平原這兩處產糧地,糧食可以確保自給,然而湖南和湖北畢竟遠遠不及東南沿海那麼富庶,在四川尚未消化變現的情況下又被迫挑起了雲貴這兩個大負擔,吳軍軍費開支早就開始逼近能夠承受的底限,被迫加徵賦稅的議題也一度被放到了吳超越的面前,吳超越雖然拒絕,卻也不得考慮發行戰爭公債,向民間借錢打仗。
外交方面吳超越只是成功爭取了西方列強基本保持中立,卻至今還沒有一個西方列強公開承認吳超越組建的湖北臨時政府合法(普魯士那邊時間上還來不及),這導致了吳超越既不能西方列強借錢貸款,又得時刻提防西方列強被滿清朝廷收買,出兵幫助滿清朝廷對付自己。
最要命的還是工業方面,正式起兵後僅僅半年時間,吳軍就消耗了將近一半的庫存軍火,大冶工業基地雖然早已是全面動員,全力開工,可是受限於生產力和技術裝置,生產出來的武器彈藥卻依然無法保證供給前線所需。逼得吳超越只能是向西方列強大量採購,然而遠水解不了近渴,在向西方列強訂購的軍火送到湖北之前,吳超越仍然還是隻能靠大冶這唯一一個工業基地的產出作戰,無法迅速給滿清朝廷以致命一擊,極不情願的看著滿清朝廷在北方苟延殘喘,逐漸恢復元氣。
“這時候如果效仿太平軍,派一支孤軍殺進山西,徹底攪亂滿清朝廷最後的錢糧供給地,那麼就算我暫時沒力量幹掉滿清朝廷,對耗下去也是我佔便宜。”
吳超越不止一次的琢磨過這個計劃,然而考慮到即將到來的冬天,還有太平軍北伐軍的教訓,吳超越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吳軍之中除了聶士成這個實在人之外,還真沒什麼人能象李開芳和吉文元那麼瘋狂和堅定不移,敢帶著一支孤軍打到天津城下。
不過這個念頭也十分誘人,只要搞亂了山西就可以打掉滿清朝廷最後的錢糧袋子,甚至直接引發滿清朝廷的財政徹底崩潰,所以即便明知過於冒險,吳超越卻還是一再琢磨這個計劃,甚至還考慮主動聯絡捻軍,借路給擅長遊擊的捻軍搞破壞。結果也是湊巧,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不久前才帶著本部莊字營撤回湖北省城休整的劉坤一突然跑來求見,主動向吳超越提起了這件事。
“大帥,既然聶士成聶兄弟的軍隊已經牽制住了亂黨軍隊的山西主力,為什麼我們不再派一支軍隊北上,渡過黃河殺進山西境內,開闢我們的山西控制地?也打掉亂黨在山西的錢糧賦稅收入?”
“那有那麼容易?我們的軍隊度過黃河北上後,彈藥糧草如何補充?冬天馬上就要來了,寒衣問題如何解決?我們的將士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