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同樣飽讀詩書的張之洞更是又追問道:“次章兄,你確認虎神營是由八旗家奴組建而成?”
“確認,問了無數京城本地人,他們都是這麼說的。”丁汝昌如實回答,又疑惑問道:“怎麼?八旗家奴很可怕嗎?”
為了不讓丁汝昌輕敵,張之洞還是對只讀過三年私塾的丁汝昌做了一番科普,介紹了當年滿清屠夫圖海以八旗家奴為軍,僅用十二天就大破察哈爾騎兵的故事,還明白告訴丁汝昌說滿清朝廷當時頭一天下旨,第二天早上圖海就把八旗家奴打造成軍。結果這麼一來,同樣是帶騎兵的丁汝昌當然也大吃一驚,說道:“八旗家奴就這麼厲害?頭天徵召入伍,第二天就能成軍?”
“千真萬確的事。”張之洞如實回答,又憂心忡忡的說道:“雖說八旗甲兵現在已經不行了,但是他們的家奴卻不同,既不是嬌生慣養長大,又和八旗滿人的生死榮辱休慼相關,為亂黨拼命等於就是給他們自己拼命,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別輕視了前面這個虎神營,否則就有可能吃大虧。”
丁汝昌更加張口結舌,曾國荃、朱洪章和張詩日等書生將領都已經紛紛點頭附和,全都不敢重蹈康麻子時察哈爾王布林尼的覆轍。結果偏巧就在這個時候,僧王爺的使者打著白旗來和曾國荃聯絡了。
大模大樣的遞上戰書後,使者還在僧王爺的要求下,故意語氣傲慢的說道:“曾將軍,本來王爺是打算今天就和你們直接決戰的,可擔心你們遠來疲憊,贏了也不光彩,讓世人嘀咕說我們僧王爺和虎神營勝之不武,所以給你們休息一個晚上養足精神,明天早上辰時三刻,我們再出兵決戰。”
曾國荃不吭聲,只是叫人把使者暫時帶下去等候答覆,
然後才向麾下眾將問道:“僧格林沁約我們決戰的事,你們怎麼看?其中是否有詐?”
就連足智多謀的張之洞都不敢吭聲因為實在看不穿僧王爺的此舉目的,普遍性格穩重的吳軍眾將自然更是眉頭緊皺,末了,朱洪章還建議道:“九帥,要不就答應吧?一是讓我們的軍隊稍微休息一下,熟悉周邊情況,探察城外是否藏有亂黨伏兵,二是可以在明天的交戰中摸清楚虎神營的虛實,然後再做決斷不遲。”
見倪桂和張詩日等將紛紛點頭,丁汝昌頓時急了,忙說道:“九帥,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啊?亂黨的援軍肯定正在日夜兼程的向京城趕來,被我們殺潰的天津亂賊和保定府亂賊也肯定在後面尾隨,我們那能再浪費一天的時間再起進攻?”
“敵情不明,我們得謹慎起見。”曾國荃猶豫著說道。
“次章兄,九帥他們是對的。”張之洞也說道:“敵眾我寡還敵情不明,我軍長途奔襲而來,又已經是師老人疲,最好還是休息一天,先摸清楚了敵人的情況再起進攻不遲。”
果浪費了今天的時間,明天亂賊的援軍就有可能趕到啊?”丁汝昌質問道:“就算官文率領的亂賊主力明天可以肯定到不了,但是天津和保定府的亂黨援軍,明天無論如何都能趕到啊?”
“沒事,到時候煩勞次章兄你野戰迎敵就行,九帥帶著步兵主力正面迎戰虎神營。”張之洞答道。
沒想到關係最好的張之洞也不贊同自己,丁汝昌當然是有些窩火,說道:“敵情不明,那直接動手開打不就明白了?我就不信了,一幫從沒上過戰場的家生奴才真有那麼厲害!你們如果不敢打,我打!我帶騎兵上!”
“次章兄,別說氣話了。”張之洞勸道:“虎神營躲在營地工事後面,你是騎兵,怎麼打?”
“我正面衝擊!”丁汝昌一指前方的虎神營,怒道:“看到沒有?亂黨的營門是大開著的,我怎麼不能正面衝擊?”
得丁汝昌提醒,張之洞和曾國荃等人這才現,僧王爺在派遣使者出營之後,竟然沒再關上營門,目前營門仍然處於大開狀態當然,隨時可以關上。所以曾國荃和張之洞等人還是紛紛搖頭,也都勸丁汝昌冷靜,不要衝動,“次章,別衝動,敵人的轅門雖然大開,但是想關上也就是眨個眼的時間,你的騎兵沒辦法攻堅,正面衝擊有什麼作用?”
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按住了丁汝昌,曾國荃這才又讓人帶來了僧王爺的使者,正式答應了僧王爺次日決戰的要求,成功完成任務的僧王使者一聽更是得意,還放出了一句狂言,“曾將軍放心,我們僧王爺大慈大悲,明天一定會給你留一具全屍。”
沒想到僧王爺的使者這麼狂妄,曾國荃一聽自然有些火大,十分敬重曾國荃的部將李臣典一聽更是火大,乾脆上前一把揪起了那僧王使者,抬手就給了他兩耳光,喝問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