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開槍,象點名一樣的接連放翻前方敵人,也徹底粉碎了清軍騎兵一度試圖發起的反擊,把託明阿愛將武慶擊落馬下。餘下的舒保軍騎兵則一邊羨慕的看著同伴手裡的騎兵戰利器,一邊嚎叫著大打順風仗,提著馬刀象砍瓜切菜一樣的砍殺心膽具裂的清軍騎兵,為了表忠心和撈功勞,還一個比一個砍得狠,剁得兇。
最後,還是在北逃迎住了隨後尾隨而來的步兵大隊後,清軍騎兵才靠著步兵的掩護獲得喘息機會,逃在最前面的託明阿一邊命令步兵結陣攔截舒保軍追兵,一邊帶著騎兵敗軍繞過步兵陣地,妄圖收攏敗兵發起反擊。
戰場經驗豐富的舒保當然沒有傻到帶著騎兵去硬衝清軍的步兵嚴陣,勒住馬頭收攏軍隊後,舒保先是觀察了一下戰場形勢,然後果斷命令投彈手向前,輪流向清軍的步兵陣地投擲手雷,炸亂清軍步兵的防禦陣形。而再接著,當看到舒保軍騎兵象不要錢一樣的把大量手雷砸進清軍步兵陣地後,託明阿也頓時就帶著哭腔嚎叫了起來,“舒保是吳超越的小舅子?他軍隊裡怎麼能有這麼多好東西?”
步兵方陣能夠抗住騎兵衝鋒的唯一竅門就是隊形密集,越密集效果越好,然而在舒保軍接二連三砸來的手雷彈面前,密集的隊形自然就成了清軍步兵的噩夢,幾乎每一枚手雷彈落地炸開,直接就能放翻一大片人,帶著七八個甚至十幾個清軍步兵的小命,舒保軍騎兵也只用了三輪投彈,就把託明阿麾下大將鞠殿華精心佈置的步兵防馬陣炸得七零八落,此前在剿捻戰場上從沒見過手雷彈的河南地方軍隊士卒心膽俱裂,爭先恐後的撒腿逃命,眨眼之間就前隊大亂。
沒有了嚴密隊形的步兵在騎兵面前自然是和待宰豬羊沒有多大區別,舒保再一聲令下時,一千多騎兵一起發足衝鋒,就象燒紅的刀子插進乳酪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把清軍步兵陣地紮了一個對穿,繼而又直接殺向剛剛整隊完畢的清軍騎兵,二話不說又是先丟擲一波手雷。
“這仗怎麼打?沒法打!”
終於體會到了此前一再被吳軍用先進武器完虐的太平軍心情,託明阿也只能是繼續拍馬北逃,扔下步兵和無數的糧草輜重大踏步逃向新野,舒保則紅著眼睛帶領騎兵緊追不捨,口中不斷大吼,“清君側!殺僧格林沁狗雜碎!清君側,殺僧格林沁!狗雜碎!”
最後,還是在狼狽奔逃回了新野城中閉城自保之後,連江寧將軍大旗都丟了的託明阿才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立足之地,趕緊收攏殘兵敗將準備守城。舒保則也因為城牆阻攔,加上天色已經全黑,不得不退回去與步兵會合,給了託明阿稍微喘氣的機會。
然而很快的,託明阿就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在舒保撤走後立即出城北逃了,因為才第二天正午,舒保軍的步騎軍隊就已經卷土重來,迅速在新野城外構築起營地,打造攻城武器準備發起攻城。結果託明阿也立即被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出城交戰肯定打不過,逃吧,殺紅了眼睛的舒保肯定會全力追殺,就算吃不掉託明阿的敗兵,也至少能把託明阿殺一個元氣大傷。迫於無奈,託明阿只能是選擇繼續守城,準備看準了機會再率軍出城北逃。
時隔僅兩天,託明阿為這個決定悔青了腸子,也終於明白了吳超越為什麼不在棗陽就地調動駐軍給舒保幫忙,而是偏偏要從幾百裡外的隨州抽調軍隊給舒保增援——因為吳超越親自下令從隨州調來的兩千軍隊,不但有兩個營裝備著擊針槍,還帶有五門後裝線膛炮和五門曲射臼炮,以及二十門攻城重炮!
再所以,在城牆上用望遠鏡看到了吳軍援軍的武器裝備後,託明阿也再一次眼淚汪汪的哀嚎起來,“舒保狗奴才,沒聽說你姐你妹嫁給吳超越啊?那個狗賊昨就這麼信任你?給你這麼多好武器?”
“託軍門,怎麼辦?是不是繼續守城?”
“守你娘個頭守!守得住不?英蘭坡那個狗奴才那還有援軍派給我們?留在城裡等死?!傳令全軍,做好撤退準備,今夜二更,棄城突圍!”
與絕望哀號的託明阿相反,舒保當然是喜出望外的迎接了這支吳軍精銳的到來,和統率這支吳軍的聶士成得力助手劉盛休沒寒暄幾句,就提出不光要拿下新野,還要趁熱打鐵拿下北面的南陽府,為吳軍控制構造更堅厚的北線屏障。
“北上打下南陽?”被職業軍人聶士成一手調教出來的劉盛休有些遲疑,猶豫著說道:“大元帥在給我們的命令上,只是要拿下新野,沒說還要拿下南陽府啊?”
“可大元帥的命令上,也沒說不許我們乘機拿下南陽啊?”同為老實人的舒保在這方面倒是會鑽點空子,又拍著胸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