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金田起事時的老兄弟啊!”
…………
石達開下定決心幫助洪秀全發起奪權政變的時候,政變的頭號目標楊秀清卻仍然對這些一無所知,還在盤算著等石達開第二天進城後,該怎麼對待昔日的好友現在的妒忌物件石達開,假託天父下凡給石達開一個下馬威,還也在楊秀清的考慮之中。
當然,要說楊秀清對石達開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也是假話,至少在石達開立營儀鳳門外的同時,楊秀清就已經讓自己的心腹陳承容接管了儀鳳門防務,也命令屯兵下關碼頭的張子朋從背後盯緊石達開,怕的就是率軍回京的石達開有什麼異動——但楊秀清心裡還真的從沒懷疑過,石達開帶來這支軍隊會是專門針對自己。
確認了石達開老實呆在儀鳳門外,又從天王府內線那裡知道了洪秀全給石達開聖旨的準確內容,楊秀清便也更不操心,還開始了盤算今天晚上召那一個王妃過夜。然而就在楊秀清翻了一個漂亮王妃的牌子時,另一個心腹侯謙芳卻急匆匆的來到了楊秀清的面前,奏道:“東王九千歲,鎮江吳如孝將軍那邊派人押來了一個清妖官員,說是清妖韃帝派來給翼王六千歲傳旨的人。”
“啥?派來給翼王傳旨?”楊秀清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問道:“清妖韃帝派人來給翼王六千歲傳旨?開什麼玩笑,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侯謙芳點頭,又趕緊拿出了一道明黃卷軸,說道:“這是那個清妖官員隨身帶來的聖旨,千真萬確是寫給翼王六千歲的聖旨。”
驚訝接過咸豐大帝的聖旨展開細看,已經努力學習了不少文化的楊秀清臉色逐漸開始變了,半晌後,楊秀清還忍不住驚叫出聲,“清妖那邊,怎麼會對我和石達開現在的情況知道得這麼清楚?”
“不知道。”侯謙芳搖頭,同樣很是不解滿清朝廷對太平天國內部事務的瞭如指掌,然後才問道:“東王,清妖派來的官員,還有這道韃帝偽旨,如何處置?”
楊秀清盤算著不答,心道:“清妖韃帝為什麼會這麼清楚本王和石達開的事,原因暫且不提,但這道偽旨上說得也還算有點道理,我如果做這麼把石兄弟逼下去,他遲早會忍受不住,做出什麼糊塗事,杖責用得太多了,也是得給點甜頭安撫了。”
盤算到這裡,楊秀清便做出了一個挽救自己性命的決定,吩咐道:“派人去給翼王傳令,請他立即進城來和我見面,就說我有一樣東西給他看。”
楊秀清此舉當然是想把曾經的好朋友石達開請進來,當面向石達開出示咸豐大帝的聖旨,說一說笑一笑,乘機一笑泯恩仇和好如初,絕沒有任何對石達開的惡意。然而……
然而在此時此刻,在距離政變已經只剩下最後兩個多時辰的時候,楊秀清讓石達開進城見面的邀請突然送到石達開面前時,石達開和張遂謀等人當然都是大吃一驚,下意識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東窗事發了?!”
如果不是楊秀清派來的邀請使者足夠和氣,言語談吐間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石達開肯定能一刀幹掉這個使者然後提前動手,然而越是沒有發現破綻,石達開就越是心驚肉跳,生怕楊秀清玩的是笑裡藏刀,只能是趕緊找藉口婉辭推拒,道:“請回稟東王殿下,就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軍務繁忙,天色也已經不早,今天晚上我就不進城了。”
“翼王六千歲,求求你再考慮考慮。”使者哭喪著臉說道:“東王九千歲的脾氣你知道,說了請你進城,小的如果不能把你請進城去,一頓軍棍就肯定跑不了啦。”
“我今天晚上有事,沒辦法進城。”
石達開還是斷然拒絕,使者繼續糾纏間,石達開還下令讓人驅逐使者離開,使者無奈而去時,石達開又趕緊向張遂謀等人問道:“是不是被發現了?”
“有可能。”張遂謀點頭,又說道:“翼王,最好是提前做好撤退準備,真要有什麼意外,能直接渡江當然最好,如果不能,就往東去鎮江,守鎮江的是吳如孝將軍,他不是東王的死黨,有可能會向我們提供幫助。”
石達開點頭,趕緊一邊命令軍隊做好撤退準備,一邊派人去和韋昌輝的舊部天京水師總制張子朋,告訴他有可能已經東窗事發,讓他準備接應自己渡江北逃。
石達開完全就是緊張過度,其實使者帶著石達開拒絕立即進城的訊息回到東王府時,楊秀清都還沒有怎麼在意,覺得第二天再和石達開把酒言歡也沒多大關係。然而就在楊秀清再次準備就寢時,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意外發生了…………
這個意外來自準備參與政變的水師總制張子朋,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