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很疑惑的問,結果吳超越的爽快回答讓李鴻章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吳超越很直接的說道:“去替我向師母求親,求師母答應把恩師的長女曾紀靜姑娘許給我做偏房。”
“偏房?!”李鴻章殺豬一樣的慘叫道:“慰亭,你要我的命?恩師是什麼身份,曾聖人的七十世孫!他的女兒還是長女,怎麼可能嫁給你做偏房?!”
“沒關係,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師母也一定會考慮答應。”吳超越更加爽快的回答道:“因為一些意外,恩師的千金除了我以外,就沒辦法再嫁人了。”
李鴻章張大了嘴巴,李瀚章瞪大了眼睛,吳超越這才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自己不小心把曾紀靜衣服扒光的事,結果李瀚章的眼角當然差點沒撕破,李鴻章的嘴巴則是直接張脫了臼,託上下巴後還第一句話就問道:“慰亭,老實交代,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吳超越當然大聲喊冤,賭咒發誓說自己當時真是認錯了人,然而李鴻章卻根本不信,還哼哼道:“就算你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往死裡坑我?到了恩師家只怕我求親的話剛說出口,師母馬上就能提菜刀把我剁了!”
“不會,不會,我估計最多就是拿掃帚把你打出門。”
吳超越趕緊沒心沒肺的安慰,又更加厚顏無恥的說道:“少荃,我覺得這件事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能辦成。畢竟,我的正妻楊玉茹和偏房馮婉貞,都是你做的媒,你在這個方面和我有緣,是我的福星,所以你一定有希望說服師母,同意讓師妹委身下嫁於我。”
“我不想當這樣的福星啊。”李鴻章痛苦的呻吟,根本就不敢想象去替師弟登門向師妹求親時,會遭到什麼樣的暴力虐待…………
次日,出於禮節,吳超越再次在巡撫衙門中擺酒宴請崇恩,並邀請省城裡的湖北文武官員作陪,向崇恩介紹自己的同僚方便以後比鄰而居,崇恩欣然從命,湖北文武官員也暗罵著鐵公雞終於捨得拔毛跑來給湖廣的兩大巡撫磕頭,宴席間氣氛倒也頗為喜慶。
談笑間,忽然有親兵匆匆進到宴會所在花廳,將一道公文交到吳大賽手裡並耳語了幾句,吳大賽忙又把公文轉遞到正在與崇恩談笑的吳超越面前,說道:“撫臺大人,花制臺剛派人從湖北送來的憲令,說是很急,請你立即拆看。”
吳超越聽了也沒怠慢,忙向崇恩道了罪,趕緊接過火漆封口的公文拆開觀看,然而大概看得幾眼後,吳超越卻露出了詫異神色,說道:“花制臺又在玩什麼花樣?怎麼又說他病情加重了?”
“花制臺又說他病情加重了?真的假的?”崇恩也嚇了一大跳,心說花老頭你可別玩我,上次你說你病情突然加重,文格的二品頂子就落了地,這會本官還沒正式上任呢,你就又來一個病情加重,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很是詫異的繼續往下看時,吳超越的神情開始凝重了,因為花沙納在公文上不但說他的病情加重,還說他已經被迫把前線軍務移交給了馮三保等人,先行返回長沙休養,要求吳超越轉告即將到湖南上任的新任巡撫崇恩,叫崇恩在路上不要耽擱,趕緊去湖南正式上任,接手指揮湖南平叛的重任。
神情嚴肅的把公文遞給了崇恩後,崇恩迅速看完,也頓時就是滿臉的緊張,對吳超越說道:“慰亭,看來花制臺這次是真的病重了,以花毓仲的脾氣,絕不可能扔下平叛大事不管,先行返回長沙調養,我不能在這裡耽擱了,吃完了這頓飯就走。”
吳超越點點頭,一邊命人給崇恩安排快船和護衛,一邊通知李鴻章兄弟也立即做好隨同崇恩去湖南的準備。而那邊湖北的文武官員聞知花沙納這次真的病重,談笑之聲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竊竊私語,還有不少官員在不斷偷看吳超越,看吳超越的神情反應,也看吳超越有沒有接任湖廣總督的福相。
匆匆吃過酒飯後,著急上路的崇恩馬上就告辭回去準備出發,吳超越則答應去碼頭送他,接著到了湖北文武官員起身告辭的時候,吳超越則又敏銳的發現,這些下屬對自己的禮節明顯的恭敬虔誠了許多,尤其是有資格接任湖北巡撫的布政使馬秀儒和按察使李卿谷,更是恭敬得只差沒跪下來舔吳超越的鞋子。吳超越見了暗笑,暗道:“官場之上,果然升官才是第一要事啊。”
也的確是第一要事,剛送走了一干同僚,還沒等回到後堂,吳超越馬上就向趙烈文吩咐道:“惠甫,幫我寫封信給肅中堂,告訴他花制臺這次真的病重的事,請他提前做好準備。”
趙烈文含笑答應,又低聲說道:“慰亭,湖北民政上也得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