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垣這個領侍衛內大臣也幫自己美言。而載垣滿臉驚訝的上下打量了吳超越一通後,還是笑著說道:“成,幫你說幾句好話肯定沒問題。不過本王有言在先,沒把握,不到二十歲就象當上巡撫,這事可不止一般的難。”
“王爺,這事是有些難,但是以你在皇上面前的身份地位,再難的事還不是你的三言兩語?”
載垣這邊搞妥,慈禧那邊吳超越雖然沒辦法直接走門路,卻早已託景壽把惠徵的親筆信送進了皇宮交給她,順利的話最遲今天晚上慈禧或許就能向咸豐大帝吹枕頭風了,吳超越剩下的事,也就是和咸豐大帝見面拍馬屁伸手要官了。結果也還好,當天吳超越就收到了訊息,要吳超越第二天早上就到景運門遞牌子等侯召見。
把該做的準備都準備好,又把自己收拾打扮得花枝招展玉樹臨風,第二天一大早,吳超越就趕到了景運門遞上了自己的身份名牌,結果倒也沒多等,早朝才剛散不久,內廷就傳來旨意,要吳超越到養心殿去拜見咸豐大帝。吳超越不敢怠慢,慌忙隨著侍衛趕往已經去過一次的養心殿裡,也終於在時隔兩年之後,再一次見到了乾瘦醜陋與自己有得一比的野豬皮九世。
咸豐大帝明顯很重視這次召見,養心殿裡除了肅順和載垣兩個吳超越的鐵桿靠山在場外,半靠山鬼子六和軍機處首席祁寯藻也在場,此外還有幾個吳超越沒有見過的人。但吳超越對這些情況卻視若無睹,只是醞釀著情緒緩緩走到了咸豐大帝的面前,無比莊重的雙膝跪下行禮,而後嘴才張開,吳超越的兩行淚水就已經奪眶而出,眼淚滾滾泣不成聲,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吳超越,這裡是養心殿,君前不得無禮!”一個穿著郡王服色的中年男子看不下去,直接開口呵斥。
“是,臣有罪……。”吳超越哽咽著答應,又抹了抹眼淚,然後才強忍著淚水說道:“微臣吳超越,叩見吾皇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到這,吳超越又忍不住哭出了聲,之前那個郡王見了更是不爽,又呵斥道:“吳超越,你發什麼瘋?拜見皇上,哭什麼哭?”
“惠王爺,吳大人已經兩年多沒見到皇上了。”肅順也看不下去,替吳超越幫腔道:“眷戀思主,這是人之常情,還望王爺念在吳超越對皇上的耿耿忠心份上,寬恕一二。”
綿愉恨恨閉嘴,那邊有些奇怪的咸豐大帝則也得到了肅順的提醒,忙向吳超越微笑問道:“吳愛卿,就這麼想念朕?”
“是。”吳超越哭泣著點頭,哽咽說道:“微臣上一次在蘇州被長毛的子彈打中的時候,差點就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今日僥倖又得見到龍顏,見皇上聖體安康無恙,心中不勝感慨,所以就……,就情不自禁……。”
說著,吳超越又哭出了聲音,咸豐大帝聽吳超越說得可憐,鼻子忍不住也有一些發酸,便吩咐道:“來人,替朕攙一攙吳愛卿,讓朕仔細看一看,吳愛卿這兩年來長變了多少。”
左右侍衛答應,立即上來幫吳超越起身,讓咸豐大帝可以仔細看清吳超越現在的模樣。結果也是王八湊綠豆容易對上眼,見吳超越雖然壯實了不少,乾瘦醜陋卻依然和自己有得一比,咸豐大帝倒也十分開心,又說道:“來人,給吳愛卿賜座,也給其他愛卿都設個座,坐下了慢慢談。”
眾人道謝,各自坐下,咸豐大帝也這才向吳超越問道:“吳愛卿,你剛當上江蘇按察使沒多久,怎麼就火急火燎的請求進京述職?難道江蘇的刑名方面,出了什麼大事?”
“回皇上,江蘇的刑名沒出大事。”吳超越恭敬回答道:“但是微臣必須進京,必須要拜見皇上面呈機宜。”
“面呈什麼機宜?”咸豐大帝問道。
“請皇上立即加強湖北軍力,不要再給長毛賊勢蔓延的機會!”吳超越拱手說道:“此前朝廷為了平定長毛,將湖廣官軍抽調一空,連帶著又把周邊的河南、四川、貴州甚至雲南的官軍主力,都被抽調到了江蘇和安徽平叛剿賊,致使西南數省幾無可戰之兵,倘若長毛大舉西竄進入湖北境內,那麼周邊各省便將一起告急,局勢也將更難收拾!”
吳超越的描述雖然危急,但養心殿裡的眾人卻大都神色輕鬆,綿愉還忍不住又呵斥道:“危言聳聽!吳超越,你一個江蘇按察使,不關心江蘇境內的刑名案件和長毛匪患,替湖北操什麼心?”
“這位王爺,天下興亡尚且匹夫有責,下官身為大清臣子,關心大清江山,這不算是錯吧?”吳超越不客氣的反問道:“如果江蘇的官員只關心江蘇境內的匪患,對近在咫尺的省外長毛視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