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的眼鏡已經被摔碎了,歪歪斜斜的架在臉上,端木晉暘站在他身後,因為身高的緣故,需要低頭看他,端木晉暘能看到他柔/軟的頭髮,尖尖的下巴,和白/皙的脖子,明明身材也不高大,卻攔在自己面前。
端木晉暘聲音很淡,但是嘴角難得有些弧度,說:“你這樣死了的話,可不會給你漲工/資的。”
張九:“……”
張九被氣得差點咳嗽起來,回頭瞪了一眼端木晉暘,一提到工/資就心塞,張九入職之後才知道,人事給他的工/資竟然是三千二百元,太坑了,端木集/團的首席風水師,一個月也連一個抓鬼u盤都買不起!
張九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竟然發現端木晉暘這個時候還在笑,說實在的,男人身材高大,有型又帥,光看臉就讓人五迷三道的,更別說隨著男人的心情變化,他身上的陽氣還會潮起潮落的蔓延,如果是平時,張九的確願意端木晉暘多笑笑,不僅養眼,還受用。
然而現在……
中年男人看得出來那兩個打/手不靠譜,開/槍/手抖,催促說:“快動手,被人發現了咱們都完蛋。”
司機咬了咬牙,說:“誰讓你們多管閒事,怪不得老/子了!”
他說著,猛地扣動了扳機。
“嘭!!!”一聲巨響,端木晉暘猛地撲倒張九,張九根本來不及反應,一下被端木晉暘壓倒在地上。
也虧得司機是個手殘,子彈順著張九的耳朵擦過去,張九頓時耳鳴的厲害,乾嘔了一聲,栽倒在地上,一下就不動了,那雙靈動的眼睛也死死閉著。
張九滿臉都是血,耳朵被擦破了,流了很多血,再加上額頭上的血,端木晉暘這輩子第一次心慌,他看到了滿眼的血,張九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
端木晉暘抱起他的脖子,他不知道張九隻是擦傷,還以為中槍了,幫他捂住傷口,張九被震得耳鳴,意識一瞬間黑/暗了,但是過了兩三秒又恢復了清/醒,只不過天旋地轉。
中年男人/大喊著:“白/痴!快打死他們!”
他說著,揮動著戴著毛線手套的手,身後那些鬼侍也瞬間衝過來,張九無力的乾嘔著,伸手去推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卻緊緊抱著他,壓住他的傷口,說:“張九,別動,別動!我不會走的!”
鬼侍從四面衝歸來,紋身的男人嚇得跌在地上,司機卻又舉起了槍,似乎也被嚇著了,但是想要一不做二/不休。
就在司機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端木晉暘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可怕的煞氣,煞氣加上陽氣,蒸騰的張九猛地低低呻/吟了一聲,意識更加迷離了。
子彈“嗖——”的一聲,軌道竟然發生了改變,一下打向側面的樹幹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與此同時,六個鬼侍同時栽倒在地上。
張九半眯著眼睛,他看不清楚,眼前很花,但是聽到耳邊有人在叫他。
“大人?”
“大人流了好多血!”
“小夥子你沒事吧?”
張九在昏迷之前,隱約看見了二毛,二毛眼睛裡淚珠打轉,緊張的看著自己,還有端木老/爺/子,端木老/爺/子竟然來了,而一百和三分,身上帶著陰森的鬼氣,攔在那些鬼侍面前。
三分一身西服,轉過頭來,紳士的笑了一下,說:“大人,已經沒事了。”
一百則是冷著臉說:“放心,死不了。”
張九確定自己是被氣暈過去的,他本身不需要昏迷的……
張九昏迷的時候,就一直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叫他,那聲音很低沉,很有魅力,光是聽著聲音就暖洋洋的。
張九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他夢見了那個很有魅力的聲音的主人,他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白色襯托著那個男人挺拔的身軀,手上都是鐐/銬,四周黑的不見五指,讓男人的存在感更強了。
是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輕輕/撫/摸/著張九的臉頰,用沙啞飽含情/欲的聲音呢喃著“小九……”,同時抓/住他的腳腕,扯開張九的腿,身/體猛地一沉。
“嗬——!!”
張九大喊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夢裡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