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繼續說:“那個人叫你師/弟,是嗎?”
沈嫚嫚的臉色終於蒼白到了極點,說:“你當時……你當時沒有暈過去?對……也對,就算你現在……你還是酆泉獄主,怎麼可能……”
沈嫚嫚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失/魂落魄的表情,手勁兒更是放鬆了,牙齒髮出“得得得”的聲音,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張九見他不說話,皺眉的低頭看著他的肩膀,隱約看見了一絲紅印,不過自己的手勁兒並大,只是壓/制住了沈嫚嫚,絕對不可能傷人。
張九皺著眉,伸手壓住沈嫚嫚的肩膀,然後輕輕一撥,沈嫚嫚的衣領被張九撥/開了,肩膀上一片血糊糊的,有一個黑色的血口子,已經腐爛了,還在流/血,傷口撕/裂的非常可怕。
張九吃驚的說:“你受傷了?”
沈嫚嫚苦笑了一聲,說:“對。”
他似乎有些不想隱瞞了,臉上全是死灰的顏色,說:“那天你們也在場,在餐廳後廚的窄巷裡,我說被人偷了錢包。”
沈嫚嫚的臉很難看,說著竟然開始粗喘氣,汗珠從他臉上滴下來,身/體微微壓低,似乎是小腹在疼。
張九剛開始還有些狐疑,但是沈嫚嫚的表情不是裝的,立刻鬆開了手,讓他坐下來,說:“你真的懷/孕了?”
沈嫚嫚苦笑說:“這還能有假的,你不也是嗎?”
張九:“……”
張九覺得現在情況挺緊張的,但是突然覺得真不是一般的尷尬。
張九兜裡的東西全都被搜乾淨了,黃符根本沒有,沈嫚嫚肩膀上的傷口撕/裂的很可怕,估計剛才有和人打抖,血一直流,順著手臂直接流淌下來。
張九沒有東西給沈嫚嫚止血,突然雙手一舉,快速的把自己的t恤脫了下來,然後捋了捋,壓住沈嫚嫚的肩膀,使勁打了一個結。
沈嫚嫚疼的都不行了,張九的手指隔著衣服點在沈嫚嫚的肩膀上,突然綠光一涼,沈嫚嫚疼的“嘶……”了一聲,張九聲音很平靜,說:“我只能給你解毒,陰氣沒辦法給你止血,自己壓著點。”
沈嫚嫚笑了笑,看了張九一眼,說:“萬一被端木先生看見你光著膀子,醋罐子一定會打翻的,我就在劫/難逃了。”
張九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說:“說得對,尤其在端木晉暘知道你是男人之後。”
沈嫚嫚:“……”
張九幫沈嫚嫚壓住傷口,現在只能給他這麼止血,說:“我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到底是誰?那個用銀針的男人是誰?還有你們所謂的師父是誰?”
沈嫚嫚粗喘著氣,似乎有些累,靠著集裝箱輕聲說:“師父就是師父,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你說的那個拿銀針的男人,他是我師/兄。”
沈嫚嫚是一條黑蛇,確切的說是黑色的蚺,體型可不小,而且本身修為就不低,後來被師父收做了徒/弟,沈嫚嫚不知道他師父是誰,甚至沒見過師父的面,每次師父出現都會戴著面具,他們只認得師父的聲音,還有師父的習慣。
沈嫚嫚並不叫沈嫚嫚,正如同張九所說的,那個生辰八字看到的是已經死掉的沈嫚嫚,而黑色的蚺也沒有名字,不過入了師門之後,他得到了名字,叫做紹然。
張九吃了一驚,說:“等等,紹……紹然?!”
紹然聳了聳肩膀,說:“怎麼了?然和蚺是一個聲音,其實意思很明顯,就是我是蟒蛇的意思。”
張九說:“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你的第一個字是紹……”
當然紹這個字放在名字裡也不少見,但是在張九身邊,只有兩個人的名字第一個字是紹,一個是蒲紹安,另外一個紹仇,很巧的是,他們是同/門師/兄弟!
張九說:“你們還有沒有……沒有其他師/兄弟?”
紹然搖頭說:“沒有,我只有一個師/兄,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他的原型是一隻黑鳶,他叫紹鳶。”
張九有一種蒙掉的感覺,這兩個師/兄弟竟然也是紹字輩,難道是巧合嗎?
或許根本不存在什麼巧合,本身就是張九想象的那樣。
可是蒲紹安和紹仇都可以肯定,他們的師父早就死了……
紹然舉了舉自己的手掌,說:“我現在手心裡有融天鼎的碎片,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所以想要抓廉醫生,咱們現在要趕緊出去,要把廉醫生救走。”
張九說:“等等,我覺得不必了,剛才我聽到你那個師/兄說,廉醫生可能逃走了。”
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