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咳嗽了一聲,說:“啊……那個,對啊,今天沒去上班。”
沈嫚嫚說:“是身/體不舒服嗎?昨天廉醫生說你們先回去了,你身/體不舒服。”
張九一陣緊張,這問題簡直沒辦法說啊,一說就要露餡,不過張九覺得自己就算露餡了,按照沈嫚嫚的腦回路,估計也不會相信的。
張九說:“沒事沒事,只是小感冒。”
沈嫚嫚笑著說:“所以是想偷懶,翹班了嗎?咱們一起去玩啊?”
張九說:“得了吧,就你現在這種一級保護物件,還能出去玩呢?趕緊回家去吧。”
沈嫚嫚拉著張九去排隊交款,說:“不行不行,你不知道我天天多沒勁,這幾天廉醫生都不讓我出門,趁他上班,我好不容易跑出來的。”
張九無奈的說:“不讓你出門是對的!”
沈嫚嫚拉著張九出了便利店,正好端木晉暘打來了電/話,說是中午要出去應酬,這下好了,張九本來想去找端木晉暘的,結果泡湯了,端木晉暘不知道他出門了,還讓他乖乖在家裡休息,好好等他回去。
張九那叫一個心虛,沈嫚嫚聽到了一耳朵,說:“你果然生病了嗎?為什麼要在家裡休息?”
張九呵呵乾笑著搪塞了過去,為了搪塞沈嫚嫚,張九就跟著沈嫚嫚進了一家西餐廳吃飯,沈嫚嫚突然特別想吃沙拉了。
兩個人進去點了沙拉吧,然後又要了牛排,都是興致勃勃的準備吃牛排,結果一端上來,張九和沈嫚嫚的臉色同時變色了,因為牛排上面放著一塊黃油。
油光鋥亮的黃油在鮮/嫩的熱牛排上,正發出“呲呲”的聲音,不斷的冒著熱氣,慢慢融化,然後從牛排上滑/下來,帶起一股濃郁的香醇味道。
而對張九和沈嫚嫚來說,這簡直就是巨大的衝擊力,一股油味直衝腦門,燻的兩個人一臉菜色,然後默契的拿起叉子,快速的插著自己盤子裡的沙拉塞/進嘴裡。
兩個人埋頭往嘴裡塞沙拉解膩,彷彿只是聞一下黃油的味道,已經膩的不行了。
沈嫚嫚叼著一嘴沙拉,詫異的抬起頭來,後知後覺的說:“咦?張九,你怎麼也不喜歡這種味道?”
張九面色一僵,說:“那個……我最近,比較喜歡清淡的,牙……牙那個腫了而已,上火,對上火。”
沈嫚嫚完全沒當回事,畢竟張九是如假包換的男人,也不像自己,雖然是公蛇,但是他的種/族公蛇就會懷/孕啊,所以沈嫚嫚也沒有往那方面多想。
兩個人都悶頭吃沙拉,沈嫚嫚吃了一會兒,站起來說:“我去洗手間。”
其實他並不是想去洗手間上廁所,而是想去吐,剛才吃多了,有點不太舒服。
張九看著沈嫚嫚走進洗手間裡,自己本身就剛吃過早飯,還不是很餓,吃了一些沙拉之後就撐死了,看著桌上的牛排發愁,心想著帶回去打包給端木先生吃吧,不然怪貴的,實在太浪費。
張九正想著,突然頭頂上投下一片陰影,張九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身材瘦削,和自己的身材差不多,而且腰很細很細要,包裹在t恤和牛仔褲下的腰,彷彿是水蛇一樣。
那個男人一頭長髮,簡單的束在了腦後,面板很白,眼睛略微有些上/翹,正低頭盯著自己。
張九一抬頭,猛地就愣住了,因為這個男人,簡直和沈嫚嫚長的一個模子,但是不同但是這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而沈嫚嫚是個姑娘家……
張九吃驚的看著那個男人,年輕人笑著低頭看著張九,突然把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彎下腰來,探過身,貼著張九的耳朵,輕笑著說:“張九,還被矇在鼓裡嗎?你的好朋友……”
他的話說到這裡,張九更是吃驚,因為那嗓音跟沈嫚嫚也像極了,但是比沈嫚嫚的稍微低沉一些,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張九剛聽到說到這裡,就聽到“張九!”一聲大喊,沈嫚嫚從洗手間快速的衝過來,那個年輕人笑了一聲,直起身來,動作很快,推開旁邊的大門,直接從餐廳跑了出去,餐廳外面是很寬的馬路,正好有車衝過來,那個年輕人一下衝到車道上,貨車立刻鳴笛,年輕人猛地一鑽,快速穿過馬路,身影被貨車擋住了一秒鐘,貨車開過去之後,那個年輕人竟然不見了。
沈嫚嫚快速衝過來,眯著眼睛,一臉的憤怒和震/驚,說:“張九,你怎麼樣?!”
張九完全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年輕人消失在了馬路上,說:“嫚嫚,你還有兄弟嗎?”